他聽見了?他全都聽見了?
恐慌像潮水般淹沒,她剛想開口辯解。
沈宴哲卻抓起一沓紙,狠狠砸在她臉上。
“看看這些!”紙張散落一地,上面密密麻麻記著她偽造履歷和證據,“你給我下藥,讓我在她母親葬禮上……”
他的聲音頓住,想起林菀當時慘白的臉,心口像被剜掉一塊。
“你該死!”他一字一頓,“都是你!是你讓她走的!”
安從雪看著那些證據,臉色慘白如紙。
辯解的聲音卡在嗓子里,沈宴哲揚手給了她一巴掌。
“啊——!”安從雪被掀翻在地,額頭撞在茶幾上,撞出鮮血。
“來人。”他冷冷開口,眼神里再無一絲溫度,“把林菀受過的苦,全給她來一遍。先從關地下室喂蛇開始。”
保鏢立刻上前按住安從雪的手腳。
這下,安從雪徹底慌了,拼命掙扎尖叫,“沈宴哲你不能這樣!你忘了是誰陪你度過發病期的?你忘了你說過你愛我嗎?”
“那是你洗腦!”沈宴哲咬牙切齒,“都是你的錯!若不是你,林菀不會走!”
“我的錯?”安從雪眼見著掙扎不過,徹底放棄,她冷冷笑道,“是我命人扒光她的嗎?是我拿著三億逼她留下的嗎?”
她猛地掙脫保鏢的鉗制,嘲諷開口,“你敢說,那天在休息室,你對我沒有一點感覺?沈宴哲,你明明自己也背叛了她,現在卻把所有錯推給我,你不覺得惡心嗎?”
“你就是個下賤的懦夫!”安從雪的聲音尖銳刺耳,“林菀真是瞎了眼,才會伺候你這種白眼狼十年!”
沈宴哲的臉瞬間變得鐵青,指節捏得“咯吱”作響,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。
安從雪看著他暴怒又無力的樣子,笑的更歡快,“怎么?被我說中了?若不是你生在沈家有幾個臭錢,你以為林菀會多看你一眼?她那么好的人,被你親手弄丟了……”
沈宴哲厲聲打斷,額頭青筋暴起,一字一頓,“來人,給我把她關進地下室!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