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宴哲,他也會好好的,也會和他真正愛的姑娘,結婚生子,重新開始。
葬禮結束,在場的人散去,沈宴哲從休息室走了出來。
他穿著黑色高領襯衫,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顆,沒有露出一絲肌膚,根本看不出剛剛喘息情動的樣子。
“宴哲。”她習慣性想迎上去。
沈宴哲眉頭瞬間皺了起來,他后退半步,從口袋中拿起消毒噴霧,對著她剛才手經過的空氣按下。
檸檬味的霧氣散開,那是她跑了幾十個地方,求了無數名家才調配出的,他唯一不排斥的香味。
林菀僵硬地停下,眼底泛著苦,“你要去找安醫生嗎?”
他沒應聲,轉身要走。
“今晚,能不能不去。”林菀鬼使神差地攔住他,聲音干啞,“我媽剛走,你……”能不能陪陪我。
沈宴哲后退一步,眼神像淬了冰,一字一頓,“不要……惡心……”
他沒說完,但那眼神里的厭惡,卻讓她心臟一停。
她僵在地上,看著他轉身,領口錯開,脖子上露出一抹刺目的口紅印。
瞬間,林菀的心仿佛被大手死死攥住一般痛。
明明是她照顧了他十年,是她把他從那封閉的閣樓哄下來,是她一次次忍著他病癥發作,亂砸亂咬。
為什么,安從雪能碰他,她就被他厭惡?
明明,連她都是她請來給沈宴哲看病的。
頭痛欲裂,小腹攥著勁的疼,冷汗順著額頭淌下,她控制不住地傾斜,卻被身側的沈宴哲一把推開。
砰的一聲,腦袋撞在石頭上,沒等緩過神,耳邊響起冰冷的聲音。
“安醫生說過,你都是裝的,離我遠點。”
她努力地抬起頭,卻看到沈宴哲正拼命擦拭著觸碰過她的手,手指擦得通紅也不肯停,像是碰了什么臟東西。
林菀的喉嚨仿佛被堵住一般,她看著他的背影,聲音輕的似要消失一般。
“放心,我會離你遠一點的。”
手機震動,一條短信彈出,她月底回老家的機票訂購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