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像往常那樣立刻去哄他,反而沖他低吼了一句:“你有完沒完,鬧什么鬧!”
吼完,她立刻轉向我,語氣急促地解釋:“思源,你看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……我就是想……想讓你知道,我在乎你……我會改……”
我看著她臉上交織的煩躁、疲憊和那點自以為是的“誠意”,覺得無比荒謬。
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。
我繞過地上那灘油膩的污漬,拉起行李箱的拉桿,徑直走向門口。
她提高音量喊我名字的聲音,被我關在了門后。
6
我搬回了爺爺的老房子。
律師發來了修改好的離婚協議終稿,我打印出來,簽好字,塞進了文件袋。
大學那邊發來了正式的入學通知和繳費單,我把學費轉了過去。
郵箱里,簽證預約成功的確認函也到了,機票訂在下個月初。
這天下午,我正在臥室整理最后幾件要帶走的衣服。
玄關處傳來鑰匙粗暴地插進鎖孔并轉動的聲音。
我差點忘了,蘇晚晴有這里的鑰匙。
緊接著是沉重的、帶著怒火的腳步聲直沖臥室而來。
“砰!”
門被大力推開,撞在墻上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