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狀況暫且穩定下來了,只是人還沒醒。”
沈如風又補充了一句:“你現在可以進去看看他了。”
鹿臨溪點頭,呆呆地走進病房。
“云深,”
沈如風透過病房的那扇窗,輕瞥女孩瘦弱顫抖的背影,不悅的開口。
“我記得我上次說過,她現在狀態很不好,你剛才又對她說什么了?”
顧云深周身氣場寒涼,沈如風瞥了一眼他的臉色,沒再說話。
他尋思著,咱這位爺還是那么不解風情。
“她父親還活著?”顧云深疑惑地問。
“是啊。”
沈如風覺得有些詫異,“云深,你不會還不知道吧?”
顧云深的語調微微帶著嘲諷:“我還以為,五年前那場大火已經把鹿家的人都燒沒了。”
沈如風搖了搖頭,沒說話。
半晌,他又嘆了一口氣,起身:“我還有一臺手術,你,別再刺激她了。”
顧云深從醫院那扇頭頂的窗戶邊,看向病房里面。
房間里的女人半跪在病床邊,將自己的側臉貼在病床上之人的掌心,身形隱隱顫抖。
五年前家破人亡都沒見過她哭得這么可憐。
顧云深突然覺得心里酸酸的,好像有螞蟻爬過。
病房門虛掩,她的聲音很輕,像一個迷路的孩子:“爸爸,小溪好想您……”
“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,等你醒過來,我們就離開這兒,我們一起一直回海城……小溪想家了……”
她的聲音孱弱而又嘶啞,“我不要哥哥,也不要……顧云深了……”
門外,顧云深神色僵冷,眉峰微蹙。
一股莫名煩燥的情緒在他的胸腔聚集,揮之不去。
主任辦公室內。
助理面無表情的向沈如風匯報:“我查了監控,好像之前有人來進過鹿明德的病房,他身上的儀器,是被人拔掉的。”
按理來說將鹿明德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了。
而且這幾年他雖然大多數都是昏迷狀態,但身體卻被調養的很好,不日就有可能完全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