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期以來,因為歷史問題和右翼的刻意煽動,敵視我們的聲音在櫻花國占據上風,親近我們的左翼勢力被擠壓得幾乎沒有生存空間?!?/p>
“但這一次…”路嘉俊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“情況不同了?!?/p>
“東金塔倒塌,幾乎將櫻花國右翼勢力的核心高層一鍋端了。緊接著這一連串的天災,以及他們之前愚蠢的核廢水排海政策,讓右翼勢力徹底失去了民心和支持。”
“如果我猜得沒錯,最近這段時間,一直被壓制的左翼勢力,必然會趁機崛起,迅速填補權力真空。”
“而我們要做的…”路嘉俊的聲音壓低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“就是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,暗中扶持這些左翼力量,幫助他們站穩腳跟,同時…也將他們,乃至整個櫻花國的未來,牢牢地掌控在我們手中!”
李長青沉默地聽著,心中了然。
國家與國家之間,從來不存在永恒的友誼,只有永恒的利益。
櫻花國的左翼之所以主張對華友好,無非是看到了龍國崛起勢不可擋,想為自己和國家留一條后路,從中牟利。
同理,龍國也不可能因為所謂的“人道主義”就放下血海深仇,對櫻花國進行無私援助。
幫助左翼上臺,只是一種更高明、更徹底的戰略掌控。
一旦成功,龍國在亞洲的霸主地位將無可動搖,在與鷹醬的全球博弈中也將獲得前所未有的主動權。
屆時,不僅能一雪前恥,更能從櫻花國身上源源不斷地汲取養分,壯大自身國力!這是一盤大棋!
“好了,宏觀的戰略就說這么多?!甭芳慰≌酒鹕恚樕鋈蛔兊脽o比嚴肅和鄭重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領,面向李長青和許清念,然后,在兩人驚訝的目光中,深深地、標準地鞠了一躬。
“眼前這個對我們極其有利的局面,是你們兩位,一次次將自己置身于最危險的境地,硬生生創造出來的?!甭芳慰〉穆曇魩е八从械恼嬲\和敬意。
“我代表國家,代表全體龍國人,向你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真摯的感謝!辛苦了!”
李長青和許清念一時之間都有些手足無措。
從之前的接觸來看,路嘉俊性格強勢,能力出眾,有著極強的自尊心。
能讓他這樣放下身段,如此鄭重其事地鞠躬道謝,足以說明他此刻的真心實意和國家對此次“成果”的重視程度。
李長青苦笑著搖了搖頭:“路書記,言重了?!?/p>
“其實…該說感謝的是我。一直以來,我都以為自己這身該死的霉運,注定只能當個禍害,是國家給了我一條不同的路,讓我這點霉運居然也能派上點用場?!?/p>
說完,他看了一眼身旁的許清念,“氣氛都烘托到這兒了,你就沒什么想說的?”
許清念臉一紅,眼神飄忽,嘴硬道:“能…能說啥?就…就是國家給的錢多,待遇好唄…不然誰…誰樂意這么拼命啊~”
看她這副明明心里感動得要死卻非要擺出一副“我只是為了錢”的傲嬌模樣,李長青忍不住笑了。
他知道,事實絕非如此。
人可能會為了尊嚴、信念、感情而拼命,但絕不會單純為了錢就把命豁出去——命都沒了,要錢有啥用?
而且,他清晰地記得昨天在下水道,意識模糊間看到許清念拼命把自己往上推時的那張臉——那是一種完全將個人生死置之度外的決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