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陽站在她身后,手里拿著記錄本,飛快地寫著什么。
然后,他極其自然地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保溫杯,遞給陸欣雨。
“陸老師,您昨晚又熬夜看資料了吧?黑眼圈都出來了。”
“喝點溫水,潤潤嗓子。”
“不礙事。”
陸欣雨擰開瓶蓋,喝了一口。
我冷笑一聲。
“是啊,陸醫(yī)生真是辛苦。”我語帶譏諷,“救了我這個‘忘恩負義’的丈夫,還要帶這么個‘體貼入微’的研究生,真是分身乏術(shù)。”
我媽震驚地看著我。
許陽臉色一變。
“江先生,請你放尊重一點!”他義正辭嚴道,“陸老師是為了你的病情才不眠不休,你非但不感激,還在這里說風涼話,你到底有沒有心?”
“許陽。”
陸欣雨清冷的聲音響起,眼神里有一絲警告。
許陽不滿地撇了撇嘴。
陸欣雨俯下身,幫我理了理被角。
透著似那種看無理取鬧病人的無奈和疲憊。
“江嶼,你好好休息,別胡思亂想,等你出院,我們再好好聊。”
我一把推開她,拿出抽屜里的離婚協(xié)議。
“和你沒啥好聊的,離婚協(xié)議,看好趕緊簽。”
她一個踉蹌,許陽趕忙扶住她。
許陽拿過離婚協(xié)議“什么,你要陸老師凈身出戶,憑什么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