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微抬下巴,氣勢十足,“你以什么身份和我說話?”
許陽噎了一下,心疼道:“陸老師,不和這個渣滓理論,我們走。”
“你們……”我媽正想說什么,卻被一陣吵鬧聲打斷。
一個中年婦女氣勢洶洶地沖進來,指著我破口大罵:“你就是那個忘恩負義的江嶼?我呸!陸醫生為了救你,連我兒子的手術都延后了!你還有臉提離婚!你這個畜生!”
她越罵越激動,竟然拿起我床底的尿壺,將里面的尿液潑到我身上。
一股刺鼻的臭味彌漫開來。
我愣住了。
陸欣雨緊張地奔進衛生間,取了毛巾要給我擦拭。
我沒領情,搶過毛巾,默默擦干臉上,頭上的尿液,罵道:“媽的,這個婚必須馬上離。”
陸欣雨微愣:“阿嶼,你到底怎么了?你不要隨意提離婚,好嗎?我到底哪里讓你不滿意了?你說,我改。”
我堅定回道:“改個屁,趕緊給老子離婚。”
可能,她很少聽到我說粗魯的話,震驚無比。
不到十分鐘,陸欣雨她家七大姑八大姨,把我的病房擠得水泄不通。
“江嶼啊,你這是要造反啊!陸欣雨這么好的媳婦,你要和她離婚?”她大姑一開口就氣勢洶洶。
“就是啊,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這樣,要不是陸欣雨,你早就沒命了!”她二姨跟著附和。
“陸欣雨為了你,連出國進修的機會都放棄了,你還有良心嗎?”她三姑也加入了聲討的隊伍。
丈母娘坐在床邊,哭天抹淚:“江嶼,你這是要逼死我啊!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家小欣雨?人家對你這么好,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