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嫋嫋?是認床睡不慣嗎?”。
“有一些,我遇到阿姊之后,不是睡阿姊的郡主府,就是睡在我自己買下的那個小院子里,還真沒有再回來睡過呢”。
“阿姊將你熟悉的物件都搬過來了,以后啊你就住在這里,你阿父阿母回家了就有人給你撐腰了”。
“嗯!”。
門外的程始和蕭元漪聽完了這些話后神色復雜,只是心中對于嫋嫋的愧疚和疼愛又高了一層。
感受到門外的兩人走了,清歌給程少商使了個眼色。
“阿姊,走了嗎?”。
“嗯”。
“阿姊今日教我的這番話果真有用,我阿父阿母她們聽了以后真的更疼愛我了,只是我剛剛一直在想,做女兒的若是在父母面前都隱藏起自己真實的性格,用溫婉賢淑的表象騙取慈愛,那樣真的算是慈愛嗎?”。
摸了摸程少商疑惑的小臉,清歌笑著解釋道:“你阿母出身行伍,是個戰時能提劍殺敵的女將軍,這樣的女子,面對一個表現的頑劣不堪又愛頂嘴的女兒會是什么表現呢?”。
看著程少商陷入思考的模樣,清歌接著道:“自然是以軍中的手段來處理,而且你阿母從來沒有照顧過小女娘,你若是不能學會示弱,她怎么會知道你的難處,又怎么能處處顧及到你呢?要知道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”。
“做兒女的性子若是太過強硬,父母就只會更強硬的去打壓,所以啊,這不算是欺騙,這只是做兒女的在撒嬌罷了”。
清歌看著程少商越聽越亮的眼睛,絲毫沒有自己給程少商輸入了宅斗技能的自覺,滿意地笑了,只是背后開出了大朵大朵的黑色不知名花朵。
………
第二日丑時——
也就是凌晨三點,清歌與少商就被青桔和蓮房從被窩里挖出來了,因為五點要在宮門外等候上朝,曲陵候府距離皇宮不算太近,去掉路程的半個時辰,這個時候起身確實已經不算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