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爾故意拖長了尾音,享受著這最后的折磨,然后清晰地吐出了那個名字:
“……科里翁?!?/p>
話音剛落,這位銀騎的憤怒達到了頂峰,他粗暴地將她釘死在墻上。
他沉重的身軀壓了下來,不容一絲縫隙地將兩人緊緊貼合,他們之間的空氣被無情地擠壓出去。
他身上的盔甲冰冷而堅硬,像一塊沉重的巖石,毫無憐憫地壓在她的身上。
頭盔后,粗重的喘息隔著鐵甲摩擦出來,嘶嘶作響,像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。
梅爾以為他下一秒就會擰斷自己的脖子,可那只覆著手甲的手掌卻猛地下移,一把按在了她的腰上。刺骨的金屬寒意瞬間穿透布料,激起她一陣戰栗。
緊接著,他的尾巴,從她的腳踝處緩緩上移,最終纏緊了她的一條腿。
梅爾清晰地感覺到,無論是按在她腰間的手,還是纏在她腿上的尾巴,都在微微地、無法抑制地顫抖,明顯是正承受著某種瀕臨崩潰的劇烈情緒。
他停了一會,xiong口起伏得愈發劇烈,身體更用力地向她擠壓,將她完全籠罩于他的陰影之下。
同時,纏在她腿上的尾巴緩緩收緊,強迫她的腿向上抬起,彎曲成一個迎合的姿勢,緊緊貼住他的腰側。
直到這時,梅爾才終于完全明白了他想做什么。
她突然笑出聲,聲音不大,在這壓抑的空間里顯得格外清晰和刺耳:“哈哈哈天哪?你想和我做?”
“這就是你想到的報仇方式了?”她嘴角的弧度擴大,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,“你好可悲啊,科里翁?!?/p>
“我明白,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種極致的羞辱。如果換作是我,我也會用這種方式去羞辱我的敵人,沒什么比踐踏對方的身體更能帶來快意的了?!?/p>
“但很遺憾,這對我沒用。”她的聲音輕快起來,“我根本不在乎。這具身體對我來說,和一件衣服、一把武器沒什么區別?!?/p>
“那你呢,”她困惑地側了側頭,這個細微的動作在如此劍拔弩張的情境下顯得格外詭異。
“你是覺得我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呢?哭泣?掙扎?還是求饒?”她突然做出一個假哭的表情,隨后又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“說真的,你是經?;孟牒蜌⒏赋鹑俗鲞@種事嗎?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?我真的很好奇。雖然我不想和你做,但以目前的情況,我也拒絕不了。
然后,她的話鋒一轉,變得更加尖銳,嘴角的笑愈發惡劣:“用這種方式報仇,你爽的時候會覺得自己很惡心嗎?”
她的表情平靜得出奇,似乎真心實意地想知道他內心深處的想法和感受。
那雙眼睛,那雙他永遠無法忘記的眼睛,就只是這么一看,便輕易地穿透了他的盔甲,直刺心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