臥在馬路的一側,像個鰥居之人
被一泡陽光裹著干瘦的骨頭
有些瓦應該碎了
但它們還在拼命地擠著,抱著
養活一株寄生的藤蔓
窗欞上的鐵條子,也還在
像極了我身上的肋骨,一根比一根絕倫
只是那些有了裂紋的玻璃
被陽光照著,顯得落魄而無辜
主人早已不在。這個城市
你一樣茍且的越來越少,可每次
你總是那么觸目驚心
似提醒路人,要用盡心思地活著
而那穿城而過的河道口
有些樹葉開始綠了,綠得讓人發慌。
2007-5-20
女紅衛兵
我想抱著你。在那座縣城的小河邊
土墻,標語,溫shi的河風
有一茬沒一茬地吹著,像他悄悄的手
伸進衣兜,顫抖的指尖
滑過那本紅皮的語錄。如果他停住
不會有后來。正像你所描繪的,為生所記。
不會有鄉公社書記的辦公桌上
壓著的信。至今也無法破壞的記憶
像一個處子,張開羞怯的胴體
橫置在光陰粗糙的撫摩下
這些都可刻骨。而那扇老窗口,下午
總有兩只吊睛的鴿子停了會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