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做到了,只是安靜地抱著她入睡,再也沒有別的動作。
他今夜,意外地話很少。
他們蓋著被子,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。
睡覺的時候,阮凝玉渾身都很燙,意識昏沉間,總覺有什么東西箍著自己,是謝凌的手臂,鐵似的環在她腰上,緊得幾乎要嵌進皮肉里。
……
翌日晨光熹微,謝凌讓她寫一封信給慕容深,說是斷了關系。
阮凝玉也已經知道了慕容深私購朝廷禁藥的事。
謝凌看見到了她猶豫的臉色,聲音極淡:“怎么,舍不得了?”
阮凝玉:“我總覺得需要跟他見上一面,得讓他親口跟我說清楚,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”
謝凌打斷她,“有這個必要么。”
“人心最是難測。你就非要將慕容深看得那般好?”他往前傾了傾身,氣息掃過她耳畔。
“上次你命大,僥幸被我救下,下回你便不會這么幸運被我所救了。”
提起慕容深,他眼底漫上一層冷霧。
阮凝玉沉默不語。
是了,是她執念太深。
一開始那個乖順靦腆的七皇子,早就變了。
“好,我寫。”
阮凝玉提起筆,寥寥幾筆,便斷絕了和慕容深的關系。
過往恩情,一筆勾銷。
見她寫完,謝凌拿起這封信,看了又看,許是放心不過。
阮凝玉抬眼,看向他。
謝凌便將這封信仔細折好,收了起來,“這封信,我便替你交給秦王。”
“你日后可會后悔?”
阮凝玉:……
她默默翻了個白眼。
她又不難猜出他問這句話的意義。
她幾乎是咬牙切齒,“不會?!?/p>
謝凌對她微笑一下。
“好。”
他并不想告訴她,他正在設計暗算慕容深,可這些陰私算計,他斷斷不能讓她知曉半分。慕容深樹敵頗多,倒臺是遲早的事,他怕日后慕容深落罪,會牽連上她。
他不愿承認的是,自己不過是害怕她日后還會跟慕容深有所聯系,藕斷絲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