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姥姥故意譏諷她不是自己的傳人,是個孬種,這才落針。
幸運的是穴位沒扎錯,就是落針用力過猛,姥姥齜牙說疼,又讓她練習了半年扎芝麻。
扎芝麻可一點不簡單,姥姥不知從哪里搞來的計生用品,吹了氣,在上面灑芝麻。
又不能戳破,還得把芝麻用銀針扎下來。
安冬夏不知扎破了多少個黃色氣球,硬生生把控制力給練了出來。
這些徐佩蘭都不知道。
在她眼里,老太太就是個赤腳大夫,她不信針灸,滿腦子只想著怎么掙錢,有了錢就能把三個孩子養大,卻不成想養大了另一個女人的肚子。
拔針的時候,安冬夏手腳快,看得老太太那叫一個心驚肉跳。
心想這丫頭心狠著,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平時看著柔柔弱弱,果然人不可貌相。
……
一轉眼,到了安冬夏報道的日子。
清早。
徐佩蘭特意起早蒸了安冬夏愛吃的菜包。
安冬夏今天還是穿著白襯衫,一條直筒牛仔褲,腳下穿著回力鞋。
看著還像是一個學生模樣。
“冬夏,你不好好打扮打扮?”徐佩蘭覺得現在去醫院上班,怎么也得好好打扮打扮。
在她的想象中,女人留下好印象就得這么打扮自己。
安冬夏放下筷子,“我吃好了。”
徐佩蘭也跟著放下筷子,“我去送送你。”
“別第一天就哭著鼻子回來找媽媽。”裴濟慈在一邊幽幽說道。
裴援朝也放下手里的筷子,“今天坐我的車去。”
安冬夏微笑點頭,“謝謝裴叔,坐公交車也方便的。”
“順路。”裴援朝當然不順路,但是第一天上班,送一下總是好的,一腳油門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