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先上去。”安冬夏微笑點頭,在豆豆媽熱切的眼神里直接上樓。
坐在單人床上的余豆豆穿著嶄新的白襯衫,外面是紅西裝套裙,頭上別著一串紅色絹紗花。
臉蛋兒涂的白白的,眉毛描得烏黑,兩坨腮紅看著格外喜慶。
一見到安冬夏,余豆豆一下便起身,拉著她就說個沒完。
“我還怕你忙,沒功夫過來呢,上次送你回家那個人你還記著不?剛剛他特意來我家,說是要不要頭車,他可以借給我們用,我本來覺得也不認識,還拒絕來著,我爸非樂呵呵應下,真不是我想要……”余豆豆越說越小聲,就怕安冬夏不高興。
“他主動送上門不要白不要。”安冬夏心里咯噔一下。
這人怎么能找到余豆豆這里來?
要是安國介紹的也不可能啊,難道是因為上次見過余豆豆?
她只覺得這個人心思深沉,心里開始警覺起來。
把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余豆豆,惹得新娘子差點哭花了臉。
“你又沒什么錢,送我這么貴的手表干啥?你拿回去!”
安冬夏把手表戴在她的手腕上,輕輕扣住表扣。
“你就收著,你上班連塊手表都沒有。”
余豆豆抽噎起來,趕緊把袖子拉好。
這要是讓自家媽瞧見,指不定要了去。
沒說上幾句話,屋外開始熱鬧起來。
新郎的接親隊伍來了,一堆小伙子吵吵嚷嚷著上樓,屋里除了新娘還有余豆豆的表姐,對方人多勢眾,堵門也就得盡心盡力。
安冬夏跟表姐把門反鎖,緊緊靠在門邊。
門板被拍響,小伙子開始推搡著開門。
紅包被一個個塞進門縫,表姐這才開門放行。
新郎官穿著不算合身的黑西裝,紅著臉在起哄聲中到處找鞋。
余豆豆的父母都穿著新衣裳,局促地坐在不大的屋里。
磕頭,改口,收紅包。
一套流程下來,余豆豆才被新郎背在身上,熱鬧的人群下樓。
樓下停著上次坐過的那臺黑色轎車,只不過司機并不是賀慕行。
轎車打頭陣,后頭是接親的自行車隊,熱熱鬧鬧地往男方家趕。
辦酒就在男方家的樓下,雇來的廚師還有幫忙的大娘們都在忙碌。
安冬夏就貼身陪著一臉茫然的余豆豆走流程。
到了開席的時候,這才被安排到娘家這桌。
剛落座就發現身邊坐著一面之緣的賀慕行。
普通人辦酒,哪有那么講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