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宇逐一把揪住蟬鳴幫幫主的衣領(lǐng),厲聲質(zhì)問:“你昨天不是說,錢已經(jīng)給許老板了嗎?現(xiàn)在當著許老板的面,你再說一遍,到底給沒給!”
蟬鳴幫幫主的臉漲得通紅,眼神慌亂,支支吾吾半天,想要擠出幾滴眼淚,卻什么淚水都沒有:“兄弟,我錯了!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,想私吞那筆錢,不是故意要騙你和許老板的!”
他一邊說,一邊偷偷觀察許千慧的臉色,見許千慧沒說話,趕緊又補了一句:“錢……錢我還藏得好好的,沒花!要是你現(xiàn)在需要,我立馬讓人去取,一分不少還給你們!”
莊宇逐皺起眉:“真的?那你現(xiàn)在就派人去取!別跟我耍花樣!”
蟬鳴幫幫主的眼神閃了閃,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,支支吾吾地說:“這……這有點不太方便啊。我今天出來得急,沒帶鑰匙,藏錢的地方得用鑰匙才能打開。而且我今天肚子不舒服,頭也暈,要不……要不明天再取?”
“你少在這兒裝蒜!”何文淵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戲。
何文淵上前一步,眼神銳利地盯著蟬鳴幫幫主:“你剛才說錢藏得好好的,現(xiàn)在又說沒帶鑰匙、身體不舒服,你當我們是傻子嗎?既然錢還在,就麻煩你現(xiàn)在讓人去取,結(jié)清貨款,別在這兒拖延時間!”
蟬鳴幫幫主被何文淵懟得說不出話,眼神慌亂地掃過院子。
最后,他的落在坐在主位的許千慧身上。
他上下打量了許千慧一番,見她穿著干凈,氣質(zhì)干練,心里突然冒出一個念頭:聽說無塵幫的幫主是個女人,難道就是她?
他心里頓時冷哼一聲,覺得一個女人能當幫主,肯定是靠不正當手段上位的。
況且,一個女人管理的幫派,不過是紙面老虎罷了,空有外表,不值一提。
想到這兒,他眼珠一轉(zhuǎn),突然露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,對著許千慧笑道:“許老板,咱們都是熟人,就別跟我繞彎子了。錢藏在哪兒,你還不知道嗎?”
許千慧皺起眉,語氣冷淡:“我跟你第一次見面,什么叫我知道錢藏在哪兒?你別胡說八道!”
“第一次見面?”蟬鳴幫幫主故作驚訝,隨即又露出一副曖昧的笑容,聲音故意提高了幾分。
“許老板,你怎么能不認賬呢?咱們之前不是好過嗎?你忘了?那筆錢,你說要買點新衣服、新首飾,我都給你了,你現(xiàn)在怎么翻臉不認人,還說沒拿到錢?是不是有了別的男人,就把我忘了?”
這話一出,院子里瞬間安靜了。
弟兄們都愣住了,隨即憤怒地看向蟬鳴幫幫主。
這分明是在污蔑許千慧!
況且,誰不知道許千慧之前的老公是軍人,軍婚受法-律保護,誰有那個膽子敢觸霉頭?
莊宇逐也沒想到蟬鳴幫幫主會說出這種話,氣得攥緊了拳頭,恨不得一拳揍上去。
蟬鳴幫幫主還沒得瑟兩下,身上就挨了幾十拳,每一下都打得他痛不欲生。
“哎喲哎喲,饒命!”
莊宇逐氣得跳起來踹他:“老子讓你瞎-幾-巴亂說!”
蟬鳴幫幫主實在受不住,哀嚎:“別打了,再打就出人命了!饒命啊好漢!”
莊宇逐又踹了幾下才解氣。
許千慧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,眼神冰冷地盯著蟬鳴幫幫主,聲音卻異常平靜:“你再說一遍?我跟你好過?我拿了你的錢?你有證據(jù)嗎?”
蟬鳴幫幫主唉還有點心虛,但見許千慧沒發(fā)火,膽子更大了,繼續(xù)胡編亂造:“證據(jù)?咱們之前在小飯館吃飯、在河邊散步,難道你都忘了?那筆錢我是親手交給你的,當時你還說,以后會好好跟我,沒想到你轉(zhuǎn)頭就跟了別人,還開了公司,真是沒良心!”
“你放屁!”何文淵氣得跳了起來,指著蟬鳴幫幫主的鼻子罵。
“你別在這兒污蔑我們老板!我們老板是什么人,我們比你清楚!你就是想潑臟水,當著我們那么多人的面抹黑我們老板,我看你是活膩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