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嬤嬤將妝匣收起來,笑道:“謝將軍原本也是尋二公子一起練槍的,二公子一早便出門了。”
自姑娘回來后,兩位公子是一個比一個懂事了。
“他那么早出門是有什么事?”
梳妝完,孟南枝起身披了件外衣,有些不解。
回來這幾日她也算是摸著了次子沈硯珩的性子,不懶惰,卻也不是那么愛早起的人。
劉嬤嬤搖頭,幫孟南枝系上盤扣。
她確實不清楚二公子今日為何起得那般早,著實是反常了些。
想起昨晚問起書童,沈硯珩吱唔的模樣,孟南枝又問道:“珩兒的書童呢?”
劉嬤嬤手下一頓,垂下眼簾道:“二公子現在沒有書童。”
沒有書童?
那么昨夜他們兩兄弟信誓旦旦,說的安排書童出去辦事,便是哄騙她的?
孟南枝瞇了瞇眼,“怎么回事?說清楚。”
劉嬤嬤斟琢了下語言,回道:“侯爺在二公子五歲時,為他選了一名書童,那名書童待二公子很是忠厚,但在二公子十歲那年,因著撞破了侯爺和平夫人的事,被侯爺杖斃了。”
“后來,侯爺再給二公子選書童,二公子便會找各種理由把那些書童辭退,久而久之,侯爺也不再管他了。”
沈卿知,他當真是一個好爹!
孟南枝眸中略過怒意,握緊了手指,身為一個世家子弟,竟然沒有安排書童。
這讓京里人如何看他,書院里的人又如何看他。
孟南枝想起昨前日里在書院,那群學子看次子與她一樣,雖親切卻陌生的神情,突地問道:“珩兒常去院嗎?”
劉嬤嬤低下頭,輕聲道:“二公子很是聰慧,一點就通,所以便常常外出學習。”
孟南枝當下便已通透,說好聽說是外出學習,說難聽點那就是常常曠課。
怪不得那群學子不僅看她陌生,看次子也陌生,原來次子根本就不常去書院。
便又問道:“那他這兩日是照常上學?還是去了又曠課?”
劉嬤嬤回道:“姑娘回來后,二公子很是規矩,并未曠課。”
此時孟南枝已完全明了,昨夜兩個兒子瞞她,定是不想讓她生氣。
只是她心里已經有了計較,這帳早晚是要跟沈卿知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