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命的是,馬師傅還得騎著二八大杠帶我回去,咱也不知道這算不算醉駕。
說到醉駕,我想起來屯子里的老鄭頭。
老鄭頭平時趕個驢車,去各個屯子賣蘋果秋梨。
咱也不知道老鄭頭怎么想的,要了點釀酒剩下的酒糟喂驢。
大公驢平時就桀驁不馴,吃了不少酒糟,也是上了頭。
人喝多了耍酒瘋,驢喝多了,也上勁。
大公驢在老鄭家院子里撒了歡,好像是超級瑪麗中的馬里奧附體了,上躥下跳。
把院子中的水缸,大醬缸都給干碎了。
外人就看個熱鬧,老王頭心里著急呀,眼瞅著院子都重新耕一遍了,不能放任大黑驢作妖了。
于是,老鄭頭鼓起力氣,上去拉驢,大公驢勁大,喝了點酒更是無法無天,直接把老鄭頭甩倒,然后還跳兩下,又一腳就踩在了老鄭頭的敏感部位。
老鄭頭的雙黃蛋直接散黃了。
當然,也有人說碎了一個,另一個是好的。
有人可能會說,許狗子一天凈他媽胡扯,這哪有卵子的事?
不瞞諸位,要是沒有卵子,老鄭頭這事我都不一定能記起來。
說回飯桌,馬師傅說話一大舌頭,我就知道喝到位了。
講真,剛認識馬師傅的時候,他挺能喝的,半斤沒啥事,娶了師娘之后,酒量變得不咋地了。
咱也不知道咋回事。
馬師傅喝得差不多了,要回家,小亮急忙道:“黑燈瞎火的,回去干啥了,在這住一宿。”
“不行,事還沒辦完呢,許多,走。”
小亮真想留下我們爺倆住一宿,馬師傅死活不肯,拉扯間,師娘來電話了。
我接起了電話,馬師傅道:“媳婦,放心,我沒喝多。”
“師父,我電話開的外放,你拿個鞋底子往耳朵上蹭啥呢。”
“沒喝多,我沒喝多。”
師娘讓我打個三輪車回去,別讓馬師傅騎車了,然后生氣地掛斷了電話。
馬師傅喝成這樣,小亮也害怕出事,不讓馬師傅騎車,說開車送馬師傅回去。
小亮也喝酒了,不過沒事,那時候的農村,喝點酒開車很正常。
農忙的時候,開四輪子拉苞米,中午渴了還得喝兩瓶啤酒涼快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