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大家都說太監是沒根的東西,難免內心黑暗,萬一傷著大小姐
傅流螢卻抬眸靜靜凝視了蕭玹半晌,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笑容。
“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。”說罷,她踩著腳凳上了馬車。
車廂內彌漫著清冷的沉水香。
蕭玹倚在軟枕上,手中把玩著那枚金扳指,狹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打量她:“傅大小姐今日這身打扮,倒像是去吊喪的。”
傅流螢咬了咬牙,這蕭玹的狗嘴里還真是吐不出象牙來。
“督主真會開玩笑。”傅流螢端正坐著,背脊挺得筆直,卻是皮笑肉不笑。
“將軍府的人待你這般差?”蕭玹冰冷的眼眸緊緊的鎖著傅流螢。
據探子來報,傅流螢這些年在將軍府過的日子連丫鬟都不如。
也難怪那天見到她,她的眼神里藏著那么深的恨。
“督主不是早就已經派人查清楚了嗎?”
傅流螢抬頭,笑意盈盈的看向蕭玹,眼底卻沒有絲毫的笑意。
蕭玹這個人向來乖張狠戾,多疑暴虐,能跟在他身邊的人,大多都是身份背景查的清清楚楚,掘地三尺那種。
也不知道哪個字觸動了蕭玹。
他抬起手,修長的手指直接掐住了傅流螢的下巴。
“傅流螢,別以為圣上給你我賜婚,你就能在本督主的面前平起平坐。”
他的力道很大,傅流螢白皙的下巴很快就泛著紅。
面對他眼里冰冷的警告,傅流螢神色依舊沒變。
“督主不用特意提醒我,我自知身份卑微,就算日后嫁入九千歲府,也定會為督主馬首是瞻,榮辱共存。”
蕭玹冷哼了一聲,松開了傅流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