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青凌,你要干嘛!你懂不懂尊重長輩!”
忠勇侯快氣炸了。
誰能懂,他與愛妾正翻云覆雨呢,就差臨門一腳,卻被硬生生打斷!
趙妾躲在臥室里,嬌滴滴軟綿綿的嗓音傳來:“侯爺,這請安禮什么時候給廢了呀,真是煩死人了。”
姚青凌福了福身子,抬頭瞧一眼忠勇侯。他的臉上還留著趙妾的胭脂唇印。
但他的臉色比那胭脂還紅,不知道是興頭還沒過去,還是氣成這樣。
充血的狀態,連眼睛都是紅的。
青凌眉心微微蹙了下。
好像有些不對勁。
但哪里不對勁,她也說不上來。
忠勇侯指著青凌罵:“你怎么不干脆半夜再來請安,這不是孝順,這是嫌我命長呢!”
青凌垂著眼睛委屈說道:“我先去了丹桂院請安,大伯母留我說了些話,送了我一個丫鬟。本來是從丹桂苑直接就來這花夕院了,但路上突然覺得難受。”
“才想起來晚膳還沒吃,便在小花園喝了點粥,有了些力氣就馬上趕過來了。沒想到還是來晚了,我不該吃那碗粥的,撐一會兒又能怎么樣呢……”
忠勇侯眼珠子上下翻動,打量姚青凌。
她病了小半個月,病好之后便又忙活鋪子里的事,每日早出晚歸的。
忙成這樣,就是為了自力更生,也是為了給侯府多掙些錢。
忠勇侯還記得姚青凌在老夫人面前說的那些話,說他大器晚成。
多少人在背地里說他庸碌無能,靠著弟弟才做了個忠勇侯。
忠勇,便是這二字,也跟他毫無關系,時刻提醒他沾了誰的光。
只有這個侄女看得起他。
忠勇侯的臉色好看了些,但也只是對姚青凌。
心里想,都是馬氏那女人搞出來的什么晨昏定省,不是名門貴胄卻非要折騰那些規矩。
自己的子女搞這些也就算了,姚青凌又不是親生女兒,隨她自生自滅,不去惹她不行嗎?
“……等等,你說她送了你一個丫鬟,什么丫鬟?”
青凌是故意提到梅瓶的。
她了解大伯父,知道他在女色方面是有點愛好的。
她把叫梅瓶過來:“就是她了。大伯母覺得我院子里缺人,特意給了我一個。”
忠勇侯瞧了瞧梅瓶,長得普普通通,一點也不起眼,應該是個下等丫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