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不急?
葉青黎垂了垂眸。
陛下能與凌綰定親八年也就罷了,她這兄長怕是也被她灌了迷魂湯。
葉青黎想了想道:“攝政王此次陷害兄長,好像并非是因為自己的馬被動了手腳?!?/p>
葉君衍一愣,“那是為何?”
葉青黎沉默了片刻,仿佛難以啟齒。
“你但說無妨。”
她聽罷,躊躇了一瞬才開口道:“我那日偶然看見攝政王與凌綰一起進了席后的營帳,有些懷疑他二人……罷了,我也只是猜測而已?!?/p>
葉君衍怔了怔。
青黎是未出閣的女子,那夜廣陵殿的算計她自然不知,但自己卻是知曉的。
莫非那二人自那之后暗生了情愫?
葉君衍微微凝眸,若真是如此,他得快些下手,讓凌綰收回不該有的心思,早日把人給奪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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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初,被謝景淵準許入京“探病”的長姐到了城門外。
多年未見親人的凌綰歡喜瘋了,足足提前了一個時辰,便帶人出府迎接。
殘陽似血,落日熔金。
天際盡頭的官道上,先是一點漆黑的馬車映入眼簾,隨后,冗長的隊伍綿延不絕地冒了出來。
“綰綰!”
長姐凌繡半個身子探出車外,激動地向她招手。
凌綰鼻子一酸,提起裙擺就朝馬車跑了過去。
凌繡見狀直接命人停了車駕,下車狂奔,一把將闊別已久的四妹妹抱入懷中。
淚水奪眶而出,長姐鮮艷的紅袖擦拭著她沾濕的小臉。
“瘦了,在京城受苦了。”
眼前人一雙丹鳳眸淚眼婆娑,望向自己的神情中滿是愧疚與心疼。
凌綰伏在她肩頭,低低抽泣了許久,似將八年來受盡的苦楚全都哭盡了。
凌家人不得擅離職守,但前世先帝恩準,曾讓母妃與長姐來過京城一次,但那已是四年前了。
長姐容顏明媚艷麗,比之前胖了些許,但四載光陰更添風韻柔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