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您這是哪里的話?雪兒從小沒了爹娘,是大鍋把雪兒養(yǎng)大,是您教會了雪兒做人,您對我和大鍋就像是父親一般,青云宗,更是雪兒的家。”
“家嗎……”
沈淵清眼中微微濕潤,
“是啊,這里不僅僅是你的家,也是你大哥,他的家……”
蕭淺雪不解地看著今日多愁傷感的師父,內(nèi)心泛起一股莫名的疑惑。
興許是父親為即將出嫁的女兒擔(dān)憂吧?
沈淵清則繼續(xù)道,
“幺兒,為師與你師娘這輩子也沒個(gè)子嗣,你和你幾個(gè)師兄,為師都視如己出,將你們當(dāng)親生兒女。”
“但是……你也應(yīng)該也知道,十八年前蕭家的事情,與我門下的老七脫不開干系。”
此話一出,蕭淺雪方才還平和的俏容驟然一怔,
“師父……您……您怎么知道……”
沈淵清呵呵一笑,
“你是我的徒兒,我怎會不知?”
蕭淺雪慚愧低頭,
“弟子不是有意隱瞞的……”
“為師知道……為師……都知道。”
沈淵清拍著她的手,慈祥的老眼中閃動(dòng)著淚光,
“可是幺兒啊,不管當(dāng)年那件事究竟如何,為師想懇請你……莫要記恨與他啊。”
聞言,蕭淺雪微微皺起眉頭。
她不明白沈淵清為何要在她大喜之日提及這個(gè)魔頭,甚至還要讓她原諒對方。
她覺得很晦氣。
可是看著沈淵清那滿頭憂絲的蒼白鬢發(fā),她想說的話卻硬生生咽了下去,
“師父放心,等雪兒有足夠的修為,定會親手將他帶回宗門,讓他在您面前,在我爹娘的墳頭前謝罪!”
見她并不為自己所言動(dòng)搖,沈淵清再次重重地嘆了口氣,
“也罷,今日是你大婚之日,為師便不提此事,但另有一事,你一定要答應(yīng)為師。”
“師父且說,雪兒聽著呢。”
蕭淺雪不知道沈淵清今天是怎么了?絮絮叨叨的完全不像平日里爽朗的性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