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淵清將她安排在床上,自己也順勢坐下來介紹,
“這里啊,是當(dāng)年為師迎娶你師母時求師祖借的宅子。”
“啊?”
蕭淺雪聽后驚聲跳了起來,
“這……使不得,師父,雪兒怎可對師娘不敬?我……”
“誒!”
話沒說完被沈淵清打斷,強行給按了回去,隨即談起了家常,
“幺兒啊,你上山的時候,才十五歲吧?”
蕭淺雪愣愣點頭。
沈淵清繼續(xù)笑道,
“是啊,才十五歲,記得當(dāng)年你剛剛拜入師門時,那叫一個肆無忌憚,毫無規(guī)矩,養(yǎng)了一百多年的靈獸都被你宰著吃了十幾個,一屋子的法器在你手中活不過三天就得折戟。”
見他提及往年舊事,蕭淺雪紅著臉蛋有些窘迫,
“您還記著仇呢?”
沈淵清啞然失笑,隨即打趣道,
“那可不,這些都是老夫珍藏多年的寶貝,你一來就弄壞了,把為師氣的啊。”
“可轉(zhuǎn)念一想,你本就是個孩子,況且在你上山之前,還有一個如此寵溺你,疼愛你多年的兄長,若是在我門下受了委屈,他不得找我這老骨頭的麻煩啊?”
“師父~~你就知道打趣雪兒……”
蕭淺雪被他越說越羞澀,嗔怒地撒起嬌來,美眸中卻是滿滿的幸福感。
是啊。
秦昭寵了她十八年。
她也喜歡了秦昭十八年。
他是她的因。
她是他的果。
然而沈淵清見到她這幅模樣,老眼中卻閃動著一股沒落,重重嘆了口氣道,
“幺兒啊,這些年為師在修道一事上對你們頗為嚴(yán)苛,你在心里莫要怪罪為師啊……”
蕭淺雪怔了怔,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,
“師父您這是哪里的話?雪兒從小沒了爹娘,是大鍋把雪兒養(yǎng)大,是您教會了雪兒做人,您對我和大鍋就像是父親一般,青云宗,更是雪兒的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