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綁起來!別讓她亂動!”沈硯行命令道。
司機立馬找來麻繩,捆住了我的手腳。
我像個祭品,被浸泡在污血中,暴露在毒辣的烈日下。
皮膚被曬得火辣辣地疼,血水蒸發帶來的腥臭更令人窒息。
不知過了多久,我眼前徹底陷入黑暗。
再睜開眼,是刺目的白。
消毒水的味道沖淡了記憶里那股血腥。
我竟是在醫院病房。
沈硯行坐在床邊,見我醒來,臉上沒什么表情,只是遞過來一個東西,一個疊成三角的黃紙符。
“醒了就好。聽雪說,你煞氣入體傷了元氣,把這個轉運符貼身戴著,很快就會好起來。”他語氣平淡。
我看著那黃符,又看看他,像在看一場荒誕劇。
我慢慢抬起打著點滴的手,沒有去接符,而是伸向床頭柜上的打火機。
“啪嗒。”火苗躥起。
在沈硯行驚愕的目光中,我接過那張轉運符,毫不猶豫地湊近火苗。
橘紅色的火焰舔舐著黃紙,將它吞噬,化為一小撮灰燼,飄落在潔白的被單上。
“許澄意!你干什么!”沈硯行終于反應過來,怒喝。
我沒看他,用那只沒打點滴的手,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。
屏幕解鎖,指紋解鎖,點開撥號界面。
指尖穩定地按下三個數字:1—1—0。
“喂,110嗎?”我的聲音因為虛弱而沙啞,卻異常清晰平靜。
“我要報案。有人非法拘禁,故意傷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