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侯,你既然敢把我當槍使,那這口黑鍋,你就背到死吧。
他要讓那個即將到來的圣女相信,是安平侯貪圖蓮臺,殺人奪寶,最后又畏罪銷毀了證據。
至于纏繞在他手腕上的因果之線……
洪玄的嘴角,勾起一抹難言的弧度。
“擎蒼,剝離它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
下一刻,一股玄奧的空間之力,自洪玄體內涌出。
那根血色絲線,被硬生生地從因果層面,剝離了下來,懸浮在半空。
洪玄屈指一彈,這根絲線,便悄無聲息地,落在了庭院中一具護衛的尸體上。
做完這一切,他才轉身,不緊不慢地走出了密室。
當他回到庭院時,周九等人已經將戰場打掃得差不多了。
“大人。”
“收隊。”
洪玄的語氣,聽不出任何異常。
監察司的隊伍,滿載著抄沒的財物,浩浩蕩蕩地離開了安平侯府。
而就在他們離開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。
一道紅色的身影,鬼魅般出現在了侯府的上空。
洪玄回到聽竹小院時,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。
周九將抄沒的財物清單恭敬地奉上,激動得滿臉通紅。
安平侯府積累百年的財富,幾乎能頂得上國庫一年的收入。
這一次,玄字科,發了。
“按規矩,三成上繳,三成入庫,三成……分給下面動手的兄弟。”
洪玄隨口吩咐道。
“那還有一成……”周九小心翼翼地問。
“留著,我有用。”
打發走周九,洪玄獨自一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復盤著昨夜的一切。
血蓮教,圣女……
一個潛伏在京城深處的巨大威脅。
這潭水,比他想象的還要深。
他本以為,自己是下棋的人。
現在看來,自己也不過是剛剛擠上棋盤,隨時可能被更大的棋手,隨手捻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