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將不敢。喬遷當(dāng)日,王爺送了喬遷禮回來,這便算是末將的回禮了。”
“回禮?你的回禮,不是一盒棗泥糕么?”
“王爺誤會了,那是……琉箏母親做的給街坊鄰居的見面禮。”
肅王幾不可聞地呵了一聲,喜怒難辨。
琉箏心里不由得打鼓,卻也明白了為何潘鴻送了密信回來后,說肅王不可小覷。
連喜怒都難分辨的人,城府自然極深。
只聽肅王再次說:“一碼歸一碼,本王還是要謝你。”
“王爺不必……”
“阮將軍用不著客氣,本王已經(jīng)為你準(zhǔn)備了兩個謝禮。帶上來!”
下一瞬,內(nèi)室里一個嘴里被塞了布條,雙手皆被捆綁著的仆婦被推了出來,踉蹌著跪在地上。
琉箏抬眼看過去。
那仆婦不是別人,正是山莊陷入混亂后就不見蹤影的錢嬤嬤。
錢嬤嬤瞧見她,面露驚恐,忙低下頭去不敢與她對視。
琉箏眼底,蓄了一層殺意。
這個老刁奴,險些害死祖母!
但肅王在此,琉箏極力隱忍住了。
卻聽肅王說:“本王上山的時候,見這老家伙鬼鬼祟祟抱著一袋子?xùn)|西逃下來,便叫人將她拿下了。一番詢問,得知是你阮家的人……”
琉箏點(diǎn)頭:“此叼奴的確是末將家里的嬤嬤,但她背主逃生,還私拿主家的東西,實(shí)在該打。多謝王爺替我抓住她。”
“打?”肅王笑笑:“既是背主逃生又偷竊,就該直接殺了。阮將軍雖然英勇,但到底是個女子,心腸太軟。不如,本王替你處置了她?”
錢嬤嬤聽了,渾身顫抖著磕頭,似有話要說。
琉箏扯掉她嘴里的布,錢嬤嬤立即說:“王爺饒命!大小姐饒命啊!奴婢、奴婢也不是故意的,奴婢不知這山里會有泥石流……奴婢是聽從大夫人的命令,這才從京城趕過來攔住老夫人下山……若早知如此,縱使奴婢有一萬個膽子,也不敢留老夫人在山上!大小姐明鑒,大小姐饒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