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門前,她在裙擺上涂了貓薄荷汁。
那只黑貓便瘋了一樣朝她的腳下?lián)鋪怼庞辛撕髞碇隆?/p>
此事說來簡單,卻也要靠一些氣運(yùn)。
琉箏想,重生一世,她是有些氣運(yùn)在身上的。
果然上天眷顧。
生日宴在兩個時辰后結(jié)束,琉箏踏著晚霞,坐馬車回府。
踩著馬凳下來后,她抬頭望了一眼天。
這晚霞,更紅了。
如鮮血一般。
她微微蹙眉。
但想著祖母明日傍晚便能到,眉頭又舒展開來。
回到汀蘭苑,她讓奶娘將長公主賞的布匹收起來一匹,另一匹做夏衣,又叫來軍醫(yī)陳大夫。
兩人低聲說話。
片刻后,陳大夫帶著一個拇指長的瓷瓶出去了。
他走后不久,宋氏身邊的齊嬤嬤便過來了。
她開門見山地說:“大夫人讓您將長公主賜的治腿神藥送到皓月院去。”
琉箏遞上一個瓷瓶。
“正準(zhǔn)備送過去,您來的正好,替我?guī)Щ厝グ伞!?/p>
齊嬤嬤敷衍一福身,帶藥走了。
琉箏笑容溫潤,目送她離開。
她走后,奶娘擔(dān)心地問:“會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?”
“不會。”
她將長公主賜的藥,一分為二。
一半給賬房江叔,另一半里,讓陳大夫加了一味藥。
那藥無色無味,便是宮里太醫(yī)也查不出來。
軍醫(yī)的能耐,不比太醫(yī)小,那都是在天天死人的戰(zhàn)場上歷練出來的。
當(dāng)晚,一聲慘叫劃破天際,驚得幾只樹上的麻雀撲騰翅膀飛走了。
琉箏的汀蘭苑,很快被人敲響院門。
“阮琉箏!你給我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