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軟轎來的,算什么辛苦?奴婢這身子骨,硬朗著呢!”
又拉著她左瞧瞧右看看。
“怎瘦了這么多!不是說當了將軍嗎?將軍都吃不飽飯嗎?”
“我苦夏,夏日里吃不多。”
“那奴婢多給您做些您愛吃的!從前您就愛吃我做的點心。”
“好。”
她點點頭,目光落到江氏身邊的圓臉丫頭身上。
“這是玉柳吧?長這么大了?”
江玉柳是她奶娘的女兒,小時她們經常一起玩。
只是小時候玉柳很頑皮,如今卻安安靜靜地站在那。
“虧得您還記得她!玉柳,快跟大小姐磕頭!”
玉柳果真要跪下磕頭。
琉箏連忙拉起她:“自家人,不興這樣。”
聽她語氣還跟從前那樣親昵,玉柳總算不那么拘謹了,眼睛也亮起來。
“杳姐姐,你比從前還漂亮。”
琉箏笑起來:“我黑了很多。”
“還是比我白。”
三人說著話,回到了外院書房。
琉箏問起江掌柜:“如今江叔做什么?”
“什么都做不了!那年回鄉路上,他不小心跌了一跤,瘸了一條腿,沒人要他,在家種地呢。”
“如果江叔不嫌棄,不如來將軍府做賬房先生。”
從前江叔就在阮府做賬房先生,后來宋氏從老太太那拿到掌中饋的對牌,為了在賬房安插自己人,將人一并趕了出去。
“這怎么使得?多少年沒做賬了,怕生疏了。”
琉箏拉住江嬤嬤的手:“奶娘,我需要自己人,您讓江叔過來吧。”
江嬤嬤左右看看,低聲問:“您如今軍功在身,大夫人還是……更偏疼大少爺嗎?”
琉箏苦笑一聲,江嬤嬤便什么都懂了。
“我這就叫人捎口信給他。”
“好。”琉箏點頭。
前世她身邊沒有一個自己人,最后慘死都無人知曉,這一世,她要盡可能積攢自己人的力量。
三人說不完的話,卻又見有人在院子的小門探頭探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