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頭一瞧,竟是一箱子金條。
“……”她很明顯地驚訝了下。
其他人送的,不是字畫,便是奇珍異寶,諸如那座紅珊瑚。
這肅王倒是……很實誠。
而且,這么大一箱金子,少說得有一萬兩。
“將軍。”潘鴻低聲問:“這算不算是賄賂啊?”
琉箏淡淡道:“禮是從正門正大光明抬進來的,算什么賄賂?”
“您說的是。那……咱們收起來?”
“金條惹眼,拿去錢莊換成銀票。另,將所有禮物登記成冊,改日我要一一回禮。”
“是!”
琉箏望著潘鴻忙碌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太子一黨日后是阮蕓箏的助力。
那么她是否可以考慮站到肅王那邊?
肅王送來這萬兩黃金,是否也有這個意思?
思來想去,她決定先觀望一番。
肅王人品性情如何,她還全然不知。
正預備回書房,余光瞥見一個仆婦在院子門口探頭探腦。
琉箏一看過去,那人就跑得沒影了。
但琉箏已然認出來,那是宋氏房里的劉嬤嬤。
她佯裝不知,轉頭叫來潘鴻:“我奶娘他們快到了么?”
宋氏生她和阮長箏時,奶水不足,又是生的龍鳳胎,她將自己的奶水全給了阮長箏,琉箏只能喝奶娘江氏的奶。
她跟江氏一家關系很親,只是她從軍后,宋氏就以阮家不養閑人為由,將奶娘一家驅趕了出去。
內院不能沒有自己的人,琉箏回京路上就讓潘鴻派人將江氏他們接過來,算著時辰,也該到了。
“說是今日晌午之前能到。”
正說著,門房的人來報,江氏他們到了。
琉箏親自去門口接。
“大小姐!”
江氏如今兩鬢已生白發,但人瞧著很精神。
看到琉箏,她眼眶立刻就紅了。
琉箏的眼睛也有些發酸:“江嬤嬤,您一路過來,辛苦了。”
“坐軟轎來的,算什么辛苦?奴婢這身子骨,硬朗著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