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便朝賀羽他們所在走去。
陸硯修目光微閃,視線再次落在賀羽臉上,充滿不甘。
他輕輕呼出一口氣,轉(zhuǎn)身衣角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度。
“我們走。”
與岳萋萋擦肩而過時(shí),衣袖被輕輕拉住。他循著看去,拉住他的正是岳萋萋。
“師兄,難道我們就這么算了?!”她語氣中難掩不悅,甚至忘了禮儀恭敬,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質(zhì)疑道:“莫非師兄真的受了方才有關(guān)鶴虞長(zhǎng)老言論的影響,以為真的是她還魂歸來,這才心軟放過這魔女?”
陸硯修原本還算溫和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,那股寒意幾乎化為實(shí)體,讓岳萋萋感到心慌。
“師妹,坐好你宗主首席弟子的位子,別覬覦不該覬覦的東西。”
他冷聲落下一句忠告,抬腳帶著門中弟子先行離去。
馮仙兒站得離他二人還有段距離,并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但直覺告訴她并不秒。
于是等到陸硯修離開后她才敢走上前去,小聲詢問道:“師姐,你還好嗎?”
岳萋萋不語,只是眼神死死地盯著不遠(yuǎn)處玉涌宮一行人。
只見嚴(yán)焱和他們會(huì)合后寒暄了幾句,沒曾想突生變故,蕭云寄超負(fù)荷運(yùn)作的身體在得到松懈后徹底垮了。人眼睛一閉,往段一湛懷里一橫就昏過去了。
玉涌宮的人又是一陣大呼小叫,慌忙抬著人就走了,就連那尊貴的妖王都扶著賀羽一同跟著。
“一群沒有禮教的野蠻人。”
岳萋萋百思不得其解,明明他們太一宗來的人如此之多,可和玉涌宮的人比起來始終都差了些什么。她能隱約察覺到是什么,可卻又因?yàn)樘摕o縹緲而說不出口,于是只能生硬地吐出這一句話,話里是自己都意識(shí)不到的嫉妒。
“師姐你說什么?”
馮仙兒又靠近了岳萋萋一步,卻沒想到反而引起了岳萋萋的反感。
“馮師妹,你雖然是馮長(zhǎng)老之女,但還是請(qǐng)你注意你我之間的身份,別失了分寸。”
岳萋萋眼神上下打量著馮仙兒,目光最終落到了她胸口的玉佩上。
馮仙兒注意到她的眼神,以別的話題為由,試探地拿起玉佩問道:“前幾日師姐生辰我沒送禮,若是師姐不嫌棄,師妹愿意將此玉佩獻(xiàn)給師姐。”
她有心待岳萋萋,可岳萋萋卻不領(lǐng)情。
“別人的遺物,你不嫌晦氣,我還嫌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