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今日真的無法避免修真兩派之間這一戰(zhàn)嗎?
一時間,場面氣氛極度緊張。就連先前不介入陸硯修和賀羽之間的燕緋緋等人,也回到了賀羽身旁,與她齊肩并站。
就在千鈞一發(fā)之際,空中突然回蕩起一道男聲。
“修真兩派千年以來井水不犯河水,難不成你陸硯修今日打算做打破誓約的第一人嗎?”
來人威嚴十足,還未現(xiàn)身便以能感覺到威壓之大讓人難以喘息。
這道聲音一出,玉涌宮眾人反而神色放輕松了許多。
蕭云寄拖著自己已經(jīng)半殘的身子,朝來人的方向拱了拱手,如釋重負道:“嚴哥,你要是再不來,咱兄妹幾個可真就要被仙門這幫人給欺負了。”
“你瞧瞧,咱小師妹都被他們折磨成什么樣兒了!”
嚴焱身高八尺,虎背蜂腰,一雙眼炯炯有神。作為邱無訶坐下首席弟子,修為已到元嬰期,雖比陸硯修稍低些,但他在土靈根修煉天賦異稟,能與陸硯修平分秋色。
嚴焱橫了蕭云寄一干人一眼,眼神最后落在了賀羽身上。
“師妹,這兒有師兄在,你傷勢未愈,先去歇著吧。”
賀羽在嚴焱現(xiàn)身的那一刻時,渾身的勁就送了下去。她境界不穩(wěn),才剛剛平穩(wěn)了就硬撐著裝作一副無事發(fā)生的模樣與陸硯修這幫人斡旋,幾乎耗盡了她的體力。幾乎是嚴焱話音剛落,她就撐不住地要摔倒在地,還是被祁無咎撈了一把,這才安然無恙。
嚴焱將儲物戒中的瓷瓶取出扔向祁無咎:“此藥有助師妹穩(wěn)固修為,你讓她盡快服下。”
說罷,便向太一宗的人走去,每走一步,太一宗眾人心就顫抖一下。
陸硯修最是頭疼玉涌宮這個一根筋的大弟子,他面色微變,但很快就恢復如常:“久違。”
不咸不淡的問候絲毫不影響嚴焱對太一宗的臭臉,反而火上澆油。
“你們要將人扣去也得有確鑿證據(jù),拿搜魂得到的東西在這里吆五喝六,你真當我們玉涌宮沒人了?”嚴焱語氣生硬,“我看你們這架勢,比起請人配合,更像是要屈打成招。”
岳萋萋上前一步:“此事非同小可,賀羽是唯一見證者,必須跟我們回去幫我們把事情查明白!”
“幫?”嚴焱怒極反笑,腳下的大地突然震顫起來,無數(shù)土刺從地面突起,將陸硯修等人逼退數(shù)步。
陸硯修眉頭一皺,本命劍應念而動,化作數(shù)十把飛劍射去才堪堪擋住攻勢。
“你當真要在此動手?”
嚴焱正要回應,卻聽到身后賀羽的聲音。
“師兄,陸硯修是在逼我們出手,他才好借此機會讓仙門有由頭對魔宗發(fā)難,”賀羽蒼白如紙,她虛弱卻異常堅定:“別中了他的計,若在此動手,便是我們理虧了。”
嚴焱雖然軸,卻不是個認死理的人,腦子一轉(zhuǎn)便熄了火。他對陸硯修說道:“今日對我玉涌宮發(fā)難,是非對錯你心知肚明。既然千年前你我兩派有互不打擾之誓,魔氣現(xiàn)世一事我已傳書回魔宗,我們便各憑本事吧。”
說罷,便朝賀羽他們所在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