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抿住薄唇,軟聲勸道:“阿沐,葉家怎么對你的你忘了?你真的覺得你那姐姐會這么好心?真對你這么闊綽,早些年為何連飯錢都要你自己掙?!?/p>
這問題阿沐怎么會沒想過,
但一場生辰宴,不過就是高門大戶的小姐夫人聚會,能發生什么,
即便阿姐真想在宴席上侮辱她取樂,她都能像排隊領巴掌拿錢的人一樣,笑著問下次活動什么時候。
她咬唇道:“我肯定要去,你攔不住我。反正也就再在秦府住十天,能出什么岔子?!?/p>
項起手臂搭在彎起的膝蓋上,垂下頭,重重嘆了口氣,
“阿沐,你想要宅子,我可以給你買。但你今天就搬出來,我下了工就去秦府贖你?!?/p>
見這人這么頑固,阿沐脾氣也上來了,話說出口才發覺其中的嘲諷,
她故意笑道:“是啊,我就是要宅子啊,你就扛沙子唄,扛十輩子都買不來,我要十輩子都沒自己的房子住嗎。”
項起沉聲:“我能買得起鏢局的人又來找我了,讓我押船鏢,開的工錢很高,最多五年,我就能給你買下帶前院的宅子?!?/p>
阿沐頓時瞪大了雙眼,一巴掌打在男人肩上!
“項起你想都別想!再敢提走鏢我一輩子都不會理你!”
項起的喉結滾了滾,看著遠處的船只,半晌沒能出聲。
河里的船來來往往,每七八十艘就會有一艘在大浪中傾覆,亦或是被歹人所劫,押鏢,就意味著隨時命喪河海。
河岸上孩童嬉笑著跑過,
兩人肩并肩沉默了片刻,氣氛有些壓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