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嘟囔道:“監視的活不好干,稍不留神就背鍋,工錢還不變,沒人想干,于是落到了我這個新來的頭上”
阿沐說:“好說,夫人讓你監視我,是防止我和秦老爺搞一起,你幫我監視秦老爺,可以加快我完成任務的速度,
等我查到真相給夫人交差完我就走了,這樣就不會和秦老爺搞一起,這就是你監視的意義,
所以等下你監視的不是秦老爺,而是我,就算你眼睛看著的是秦老爺,實際上監視的是我,懂了沒?”
七月沒懂,捋順思路間已經被拖出了秦府大門。心里還想著這人說話怎么和市井流氓似的,什么搞一起不搞一起…
怪讓人臉紅的。
秦老爺上早朝去了,她被安排在皇宮外面的樹林里面,葉姑娘說,一見到老爺下朝就去西街的賭坊通知她,
說完就走了,臨走前還給她留了一壺水,一包路邊買的肉包子。走了一會兒又折回,折了葉子大的樹枝蓋她身上,說這樣保險。
七月莫名其妙地接下了這個差事,
阿沐這邊就輕松多了。
她用二十文買了袋橘子,去賭坊找項起了。
賭坊關門晚,所以開門也晚,這個時候大部分看場子的都在睡覺,阿沐以為去了就能見到項起了,結果被他的好兄弟告知那人跑去碼頭搬黃沙了。
原話是:“說什么要掙一千兩,還要在盛京買套宅子,不努力干不行,我看他是腦子壞了,盡想些沒用的,不如買壺酒,夢里什么都有。”
阿沐鼻子酸酸的。
傻子,
她隨口一說,他就當真了。
一條長河貫穿了整個大啟的土地,流經盛京的這一段是要塞,來往船只絡繹不絕,
清晨的霧還沒散盡,吸進肺里依然能感到潮濕,
她找到項起了,
那人走在河堤邊,被薄霧籠罩著,赤著上身,肩上扛著沉甸甸的泥沙袋,脖子被壓的向前,大手抓著最上面一袋,手臂發力,繃出有力的線條,
他將沙袋放在板車上,轉頭又回船上繼續卸貨。
別人都是一袋一袋扛,他一次扛三袋,
真傻。
“不干了,回去吧。”她堵住他的去路,心疼地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