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響聲,在安靜的花園里格外刺耳。
我靜靜地看著他,心里毫無波瀾。
這些道歉,上一世,我也聽過。
在我被他關起來,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時候。
他也是這樣,抱著我,哭著說對不起。
傷害已經造成,道歉無用。
“說完了嗎?”我問。
他愣愣地看著我。
“說完了,我該走了。”
“知夏!”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,力氣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頭捏碎。
“你別走!”
“你原諒我,好不好?”
“我們重新開始,我們結婚,我會對你好,一輩子對你好!”
我用力地想甩開他,卻怎么也掙脫不開。
“顧決,你放手!”
“我不放!”他固執地看著我,“除非你答應我!”
“你憑什么覺得,我還會回頭?”
我看著他,覺得可笑又可悲。
“就憑我們從小一起長大!就憑我們有婚約!就憑……”
“就憑我以前愛你?”我打斷他,冷笑道,“顧決,你是不是忘了,你是怎么對我的?”
“你忘了你是怎么為了禾穗,當眾羞辱我,說我惡毒,說我滿肚子心機?”
“你忘了你是怎么警告我,讓我離你的心上人遠一點?”
“現在,你的心上人進了監獄,你就想起我了?”
“你把我當什么了?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?”
我的每一句話,都像刀子扎在他心上。
他的臉色,一寸寸地白了下去。
抓住我的手,也緩緩地松開了。
“我……”
他張了張嘴,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“顧決,我們已經結束了。”
我看著他,一字一句,清晰無比,“從我決定不再找你的那一刻起,就結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