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三天里,我的手機快被顧夫人打爆了。
我一個都沒接。
第四天,母親出院,我正準備扶她上車,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我們面前。
是顧決。
他瘦得脫了相,眼窩深陷,下巴上全是青色的胡茬。
整個人看起來,頹廢又狼狽。
他直勾勾地看著我,眼里情緒復雜,有痛苦,有悔恨,甚至還有祈求?
“知夏?!?/p>
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。
我沒理他,扶著母親想從另一邊上車。
他卻一步跨過來,再次擋住我。
“知-夏,我們談談?!?/p>
“我跟你,沒什么好談的?!?/p>
我的聲音冷得像冰。
“就一會,求你了?!?/p>
他幾乎是在哀求。
母親看不下去了,拍了拍我的手。
“知夏,既然阿決都這么說了,你就跟他聊聊吧?!?/p>
“媽在車里等你。”
我看著母親擔憂的眼神,最終還是妥協了。
“好。”
我讓司機先把母親送回去。
醫院門口的花園里,我跟顧決相對而立。
“說吧,找我什么事?!?/p>
“知夏,對不起?!?/p>
他看著我,眼眶泛紅,“以前,是我錯了?!?/p>
“我被豬油蒙了心,被禾穗那個賤人騙了,才會那么對你?!?/p>
“我不是人,我混蛋!”
他抬手,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巴掌。
8
清脆的響聲,在安靜的花園里格外刺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