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見我沒有回復(fù),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態(tài)度,只留下一句道歉。
幾年后,我官宣了一段新的戀情。
卻接到江阿姨打來的電話,自從和江季臨離婚后,兩家的關(guān)系也逐漸疏離,我的父母搬到了別的地方居住,算起來,已經(jīng)很久沒聯(lián)系過了。
「茵茵,阿姨知道不該打擾你,但是季臨他聽說你要結(jié)婚了吞了安眠藥」后面的話她說不下去,淹沒在哽咽里,「你能不能來勸勸他」
我嘆口氣,「阿姨,我不過去了,你把電話給他吧?!?/p>
她忙不迭的答應(yīng)。
電話那頭沉重的呼吸聲,我知道,是江季臨。
「江季臨,別讓我看不起你,不要把你的死堆到我的身上?!?/p>
呼吸聲停滯了一秒。
沉默半天,我才聽到一道沙啞的聲音。
「好?!?/p>
江季臨楞楞的聽著話筒里聲音。
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。
他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顧茵的聲音,明明前半生他們親密相伴,后面卻像毫無關(guān)系的陌生人一樣再無聯(lián)系。
短短幾年好像過去了一輩子那么長一樣。
他回望一生,失去了所有,知道他出軌后,共友和他都慢慢斷了聯(lián)系,雷子罵了他一通,拉黑了他,爸媽不愿意再見他,工作也丟了,甚至最后,韓玉琴打掉孩子,和前夫復(fù)婚了。
他好像做了一個噩夢。
只要醒來,他還是那個意氣風(fēng)發(fā)的青年,誰見了都要夸一句事業(yè)有成。
心率警報在病房里滴滴的響。
他任憑自己陷入昏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