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的神情最歉疚的時候,我拿出擬好的離婚協議。
「如果你真的愛我,就放過我吧。」
他囁嚅著不肯接過。
我拿出那條被我扯斷的金色蝴蝶項鏈,遞到他的眼前。
「你記得嗎?這條項鏈上的蝴蝶,韓玉琴肩上有一模一樣的紋身。我現在看到你,就能想起你們在床上的樣子。」
語言化作尖刀戳進江季臨的心臟,他痛苦的彎下腰。
我把拿著協議的手往他眼前伸了伸。
他還是不肯接過。
我頓覺無趣,甩上門,把他關在門外。
離婚就這樣僵持著,起訴流程復雜,時間就這樣拖著。
直到兩個月后,江季臨突然松口。
民政局門口,江季臨看起來瘦了很多,臉上居然也開始有了滄桑的感覺。韓玉琴跟在他的身后,扶著腰,挺起來的小腹微隆,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現在是個孕婦。
我有些驚訝,挑了挑眉。
江季臨紅著臉不敢看我。
「她懷孕了,我不能不負責茵茵,我不想徹底成為一個爛人。」
我想起江阿姨給我發的消息,她說,她和江叔叔不會承認這個孩子,也不會原諒江季臨,他們一個教師一個軍人,教出這樣的孩子是他們的不對。
「茵茵吶,別原諒他。」
拿著離婚證出來的那一刻,財富累在我身上,我看著韓玉琴沖上來想要挽住江季臨的手,又被甩開,難堪的瞄了我一眼后,又貼上去。
我沒有再看,轉身就走。
再后來得知江季臨的消息,是他和韓玉琴結婚又很快離婚。
很多人順著我的評論扒出江季臨的賬號,從韓玉琴的視頻里,看到一閃而過的公司logo。
她們給公司發了大量的投訴,無需我的示意,江季臨就已經被辭退。
失去了經濟來源,江季臨找工作的時候,下一家公司總會來我們這里進行背調,我沒有添油加醋費盡心思抹黑,只是讓對接的人事把事實說出去。
物質是幸福生活的基礎,生育的每一部分都需要很多很多的錢,很快,她們每天都在為錢財爭吵。
韓玉琴埋怨江季臨凈身出戶,江季臨怨恨她的勾引挑逗。
怨偶也無非如此。
后來韓玉琴受不了這樣的生活,打掉了孩子離了婚,很快回到前夫的懷抱。而江季臨出走半生,回來一無所有。
雷子把這些事告訴我的時候,帶著邀功的意思。
我沒有回復,在我看來,我們的友情早就斷在他幫著江季臨瞞著我出軌的那天了。
他見我沒有回復,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態度,只留下一句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