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宴如撒謊。
在他主動提出,要帶我去見池硯時。
我還是應了。
這一刻,我清楚地知道,我在擔心池硯。
只是沒想到,陸宴如平靜的外表底下,已經瘋到這種程度。
他囚禁了我。
16
被關在京郊別院的第四日,陸宴如仍舊在傍晚準時回來。
我終于心平氣和跟他說話。
“為什么這么對我?”
他坐在我身旁,看著院子里幾個大坑。
那兒原來種了些梅樹。
“我討厭過你。”
我知道。
他的語氣逐漸飄渺起來。
恍惚中,仿佛又回到那年春天。
十八歲的陸宴如,年紀輕輕,便已才冠盛京。
他志向遠大,所有的規劃,都指向首輔之位。
哪知被一個維護過幾次的女子,求了賜婚。
他知道,比起自己的才干,他的皇舅舅更在意江山穩固、功臣效忠。
我是大將軍的女兒,我爹是武將之首,那么,我就絕不能再有一個位高權重的夫君。
他的前途突然變得渺茫。
抑制不住地,他對我產生了惡意。
他不知道我沒聽懂那句話。
他以為我是故意為之。
因此婚后,他對我萬般冷淡,甚至授意奴仆在我跟前嚼他跟傅婉的舌根。
“我以為看到你同樣痛苦,我會感到快意。”
“可我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