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有默契了。
曲七月眉飛色舞的給小朋友點個贊,倨傲的迎著鬼太后的視線,不甘示弱的瞪回去:“喲,葉赫那拉氏,你那是什么眼神?想吃本小姑娘的肉是不是,有種你下來呀,沒種下來還瞪什么瞪?”
兇什么兇嗎?小巫女幼時啥恐怖的鬼臉沒見過,就那么一張臉想嚇人,去向其他鬼學個幾百年再來吧。
還沒等鬼太后接話,立即再次搶占話頭:“我就知道你不敢,你生時貪戀權勢,為一己欲謀殺東太后,誅殺親子,養男寵,偷漢子,混淆皇家血脈禍亂宮廷,手掌大權誅殺忠良,養奸妄之臣,害國害民,搜刮民脂民膏,天天紙醉金迷,向他國屈躬卑膝,割地求和,賠償巨款,自己貪生怕死卻陷民于水火而不顧,死了也是死性不改,傾國力厚葬,活該被人挖墳奸尸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大膽!”西太后氣得鬼容鐵青,戴著金手套的手指直哆嗦。
“敢污太后,咱家跟你拼了。”
兩太監氣得七竅生煙。
“本小姑娘膽子一向大,可不像老妖婆你那樣自己貪生怕死,躲在男寵褲襠底下日日宣淫還要裝高貴慈祥,本身才疏學淺,鼠目寸光,胸無點墨,還厚顏無恥仿效莊太后問政,像你這樣的人活著浪費糧食,死了浪費土地,就該把肉剁碎丟去喂狗,不對,就你這種貨色連狗都嫌你肉臟。”
“唉呀,鬼太后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了。”
“哎喲,老閹人心疼了。”
“唉唉,以色侍人的老閹人們好兇啊,我好怕怕。”
兩小童小妖怪煽風點火,陰陽怪氣的大呼小叫。
金童玉童邊打架邊嚷嚷,游刃有余;兩鬼太監不敢離開寶座臺的范圍,施展不開手腳,由原本的攻變為守。
西太后氣得發狂,奈何不敢離開金藻井半步,見兩只煉小鬼遲遲不動,大氣呵叱:“狗奴才,你們還愣著干什么,給哀家去把那只小丫頭拿來,哀家要親手碎了她。”
兩只煉小鬼自香爐后閃出,慢騰騰的走向小姑娘,赤紅的眼睛小心翼翼的盯著空中的寶劍,眼神愄怯。
“嘖嘖,煉小鬼也甘當老妖婆的裙下之臣,真是稀奇呀,怪事年年有,就是沒有今年多,真叫本小姑娘長見識了。”
曲七月挑剔的打量煉小鬼:“本是陽光帥哥,奈何成男寵,唉,好好的人兒怎么就成了煉小鬼呢,可惜了一表人才。”嘆一聲,又惋惜的搖頭:“養兒防老,你們爹媽知道自己辛苦養大的兒子不能給自己養老送終傳宗接代,竟然被煉成煉小鬼,還成了禍國殃民女老虔婆的男寵,不知該有多心疼多失望,只怕是痛不欲生,悔不當初,后悔生了這么沒骨氣沒節操的兒子吧。太丟人了啊,唉唉,我不忍直視。”
“唉,不忍直視。”
“可憐天下父母心啊。”
“老妖婆太殘忍了,老牛吃嫩草啊。”
“制煉小鬼的人才是殘忍,竟將活生生的人抽魂煉成小鬼,真該天打雷劈。”
四只小朋友連連附合。
兩只煉小鬼似木頭傀儡,機械的向前走。
曲七月眉心微蹙:“唉,天有好生之德,我不想殺兩只煉小鬼,小伙伴們,咋辦?”
“姐姐,我在,我來殺。”
小妖怪自告奮通的表態,抱著寶劍向一邊一退,長劍“鏘”的出鞘,劍氣霍亮,光華刺眼。
小妖怪懷抱寶劍劍柄飛馳而去,曲七月眼疾手快,伸手一抓撈回劍柄,順手扣掛在背包帶子上,再掏符。
在翻開背包的一瞬間,一把小木劍“咻”的飛出,一抹人影自木劍內輕悠悠的飄出來,還有清潤、慵懶的聲音:“小東西,這么三兩只小貓你們這么久都沒搞定,太撓人清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