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公公李總管氣得面目扭曲,飛快的結(jié)鬼手印,拍向逃躥的鬼奴才。
鬼修修到一定程度與人類法師一樣,能畫符結(jié)印,兩太監(jiān)還不能畫虛紙成符,結(jié)印卻是不在話下。
“切,連個鳥兒都沒了,你們囂張個啥?”
“沒鳥的老閹人,想打架,本小童奉陪。”
金童玉童妙目圓瞪,小身子呼的躥起,金童摸出兩只小金圈,玉童摸出銀晃晃的銀圈,結(jié)出無數(shù)印法掃向兩老閹人的鬼手印。
這是誰家的孩子,請帶走!
曲七月默,小童是誰,小巫女不認識!她家小式神天天把紳士淑女掛嘴邊,這兩只張口粗話的家伙肯定不是她的小伙伴。
憂傷啊,太憂傷了。
滿懷無語,瞪大眸子看熱鬧,小式神來歷成謎,連她都不知道他們倆是打哪冒出來的,只知從記事起就陪在她身邊。
曲小巫女天生無命人,小時候成為無數(shù)鬼魂們爭奪的對像,個個想奪舍,奪她的身體占為己有,白撿一次當人的機會。
鬼們前仆后繼,繼往開來的往曲家撲,哪怕羅奶奶是法師,也僅能守住曲家,不讓鬼魂們進家作亂,一旦曲小巫女被帶離家門,次次險像環(huán)生,有好幾次差一丁點兒送命。
嬰兒時期的小巫女過的是朝不夕保的日子,磕磕絆絆到滿周歲后,一切消停了。
羅奶奶也不知道原因,反正她家孫女年滿周歲那天,經(jīng)常在曲家四周和村里游蕩的鬼魂不見了。
曲七月也不太記得小式神是打哪天跟著她的,只記得小伙伴們從很小很小便當她的保鏢,保姆,兼職老師,教她術(shù)法符訣,別人還在玩泥巴的時候,她在學畫符捏訣;別人在父懷里撒嬌的時候,她在學畫符結(jié)印;別人在玩游戲、上幼稚園的時候,她在畫符學法……
她的幼年時候除了畫符學法術(shù)還是畫符學法術(shù),就算上學中間休息,放學后也是被兩小朋友捉著學畫符學捏訣,那日子過得那叫個緊湊。
也幸虧有兩小朋友守護她才能活下來,七歲以前有數(shù)次因小伙伴們離開了一小會兒被鬼魂乘隙而入,或拽入池塘,或推進河里,或掐脖子,差點掛掉,遇了好幾回險,小式神再也不敢離開她,哪怕有事去辦也會留下一個寸步不離的守候。
對于自己的小式神,曲七月也十分好奇,可惜,當懂事后想好好的相看他們,小式神與她結(jié)有契約,根本相不出什么來,是以至今為止,她都不知兩小朋友本領(lǐng)究竟有多強。
睜大眼睛一瞅戰(zhàn)斗,差點沒摔跟斗,只見兩小童拿著金銀圈隨意亂揮,輕飄飄的把兩鬼修的鬼手印化解無痕。
牛,太牛了!
曲小巫女狠狠的咽口水,真不愧是小巫女的小式神,特么的太厲害了!
她看呆了眼兒,也沒來得及夸贊小朋友的神武,耳邊響起脆生生的聲音:“哎,你們倆說錯了,他們有鳥鳥的,沒鳥兒的話怎么陪老妖婆睡覺?”
“這話說得對,老太監(jiān)們沒鳥兒怎么取悅老太婆?”屋檐童子最后一個字還沒落音,一只寶劍從殿外疾射而至,嗖的懸浮在小姑娘面前。
小妖怪藏在寶劍劍柄下方手抱住劍,得意洋洋的笑咧了嘴兒。
還在糾結(jié)要不要退出大殿的鬼臣,感受到那把寶劍上的正氣,嚇得肝膽俱寒,哪還顧得忠誠不忠誠,尿滾尿流的向外逃跑。
僻邪劍,鎮(zhèn)妖僻邪,斬鬼除怪,除魔衛(wèi)道之法寶。
法劍現(xiàn),鬼臣們哪擋其峰芒,如潮水潰散,一窩蜂似的逃,個個只恨爹媽沒給自己多生一雙腿,鬼影亂蹤,嚎聲不斷。
安公公、李總管生前為太后最得臉的人,統(tǒng)管后宮,上至朝臣,下至奴才們哪個不是諂媚巴結(jié),向來是他們給別人臉色看,沒人敢給他們臉色看,更不用說敢罵他們閹人了,這當兒被奚落,只恨恨不得吸人血吃人肉,面目兇狠,要找人拼命兒。
西太后氣得柳眉倒豎,滿眼狠辣,想去把所有狗奴才全撕了,又不敢離開寶座臺,陰森森的瞪人類法師:“你是哪來的無知小丫頭,竟敢到哀家面前撒野,哀家定要你碎尸萬段。”
“我呸!”
四只小朋友不約而同的吐唾子,表示鄙視,想把他們姐姐碎尸萬段?做夢。
太有默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