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真坐在施教官對面,看到冷面軍神溫柔體貼的對待小姑娘,心里更加不是滋味,華榕對小姑娘關懷備至,連打個噴嚏都緊張不已,自始至終沒問過她一句菜合不合胃口,有沒忌口的東西,明知她不能吃太辣,也從沒提及。
天狼的菜很豐富,味道也不錯,可她看著全副心神皆在小姑娘身上的施教官,越吃越心酸,形如嚼蠟。
死小狐貍精死小狐貍精……
劉影與醫生一桌隔著兩桌之遠,她坐在斜對教官的方向,看到教官像保姆一樣侍候小狐貍精,心中恨極,把食物當小狐貍精一樣用力的嚼,一邊咬一邊暗罵。
習慣成自然,曲七月天天享受大叔的體貼早習以為常,并沒有什么不適,吃得正歡忽然感覺背后毛毛的,扭頭一看,迎上兩道憤恨的視線。
不服?劉大媽吃醋?嫉妒?
眼瞅劉大隊長用眼神狠戳自己,曲小巫女得意的揚揚眉毛,轉過頭不理她,哼哼,劉大媽嫉妒就讓她嫉妒去吧,誰教小巫女人緣好,大叔現在是站她這邊的,有大叔撐腰,不怕。
……
咬牙,劉影被那個挑釁的眼神氣得快抓狂,小狐貍精竟然嘲笑她!
軍漢們才不管劉隊長的私事,大家甩開膀子盡情的享受美餐,飽飽的吃一頓,該做啥就做啥。
飯后在草地上吃飯后水果消食,譚少將不便久留,告辭。
冷面神送她,兩人走向停靠在小操場一角的車子。
“華榕……”走了一小段路,譚真幽幽的喚一聲。
“譚少將,你是軍官,謹記保持頭腦清醒,不要被人當槍使還不自知,像這次的事,我希望是最一次,如果再有第二次,休怪我不念情面讓你難堪。”施華榕緊繃著俊臉,臉色涼冷,沒有半絲溫度。
“我……”譚真第一次語塞,原來……原來華榕早就知道是劉影找她,唆使她查探他的下落,所以追來天狼基地。
是啊,施教官從來不是傻子,這么簡單的事怎么可能瞞得過他?
她何曾不知劉影拿她當槍使,她心甘情愿的當槍使是因為她有私心,她也想跟他聚聚,國慶假是本年最后一個大假,假后,施教官大約會去全國巡視,難得回京,她想跟他相處幾天,可是,就是這個心愿現在也成了一種奢望。
過了一秒,她拿出所有的勇氣,勇敢的抬頭望向相處三十年的俊美男人:“華榕,我來是因海津石頭盛會的千萬豪賭被拍成視頻在網上流傳,上面有你和小姑娘的鏡頭,我只想提醒你說你跟小姑娘親密的有點過度,可能對你不利。”
“對我不利?”冷面神勾出絕情的冷笑:“譚少將,你確定你這么做沒有其他目的?念在我們從小長大的情分上,本教官再給譚少將最后一個忠告,不要問小丫頭是誰,更別妄想對小丫頭不利,誰敢傷害小丫頭,本教官必率天狼團全力反撲,無論他是龍華官員還是他國人士,一律絕殺,決不手軟!”
他拋下一句震撼人心的冰冷話語,轉身而去,徒留給人一個決絕的、英武偉岸的背影。
譚真的臉色瞬間慘白,幾乎要站立不穩,身子晃了晃,好不容易站穩,抖著手拉車門,她拉了幾下都沒拉開,待爬進車座,啟動車子,腿腳也是一顫一顫的打抖。
小姑娘是什么人,她已經不敢再猜,能讓施教官與天狼團給與保護的對像,不是她能可以探尋的存在。
她幾乎落荒而逃。
冷面視“送”走譚少將,率漢子們陪小丫頭去釣魚捉蝦,一直玩到日落西山才歸。
當負責晚飯的團員們發現首長回來時臉上多出一片淤青,猜到必是小姑娘的杰住,笑得“哎喲哎喲”的揉肚子。
“大叔,好像多了好多張面孔。”
曲七月美美的洗了澡,到飯堂等飯的當兒,眼尖的看到許多張之前并沒有意何印像的面孔,驚奇的拉拉大叔的袖子,悄悄的咬耳朵。
“我們小閨女眼神真好,竟然看出來了。”冷面神露出清淺柔和的笑容:“有些團員一直在外執行任務,這兩天休假,回來聚聚。”
“哦。”小巫女了然,有些人是特別任務,三年五載潛伏在某處很正常。
夜幕降臨時分,開飯。
仍然是火鍋式樣,菜式更豐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