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咳!
幾個助手面面相覷,赫醫生精神病犯啦!
劉夫人跟著醫護人員進入病房,特種兵執行各項危險任務,功高勞苦,在軍醫院也享受優等待遇,住設備齊全的單人病房,還有照顧患者的陪護床。
醫護人員做好各項檢查安排,掛上藥水,囑咐家屬一番才離去。
劉夫人坐在旁邊,撫摸著愛女蒼白的臉色,滿目憐愛與心疼,當聽到推門聲響,抬頭,見是奉令陪護女兒的青年,眉目慈祥:“小黃,回來啦,赫醫生怎么說?”
小黃關上門,聲音郁郁的:“赫醫生很生氣,說隊長本是特種兵,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受傷,更加不可能不懂自救,自個不做保護處理還亂動,以致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。醫生還說劉隊長是不是想陷害教官,讓人說教官不會訓兵,醫生訓斥說是活該。”
他越說聲音越小聲,劉夫人的一張臉也跟著變色,小影沒做自救措施?
“小黃,小影說手指是被人弄斷的,小影說的那人是誰?”
“夫人,隊長說的是教官帶著的小姑娘,我們還不知小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名字,施教官身邊的人叫小姑娘小妹妹。”
“你說的是個子嬌小,戴眼鏡,很清秀的一個小姑娘,施教官管小姑娘叫‘丫頭’的是不是?”劉夫人微微了吃一驚,小影怎么扯上那個小姑娘?
“對,教官從來只叫小姑娘‘丫頭’。”
“小影跟小丫頭發生過什么沖突?”
小黃搖搖頭:“沒有,夫人,劉隊長好似不喜歡小姑娘,第一次跟教官帶著的小姑娘見面,看向對主的眼神很凌厲,另外阻止過幾次小姑娘做事,并沒有任何沖突,而且,劉隊長這次能夠平安回來,也是小姑娘的功能。”
“怎么說?”
“是這樣的,……”
小黃一五一十的將經過說了一遍,保密怪物的真身事件,只說是變異動物。
劉夫人臉色隨著傾聽而不停的變化,聽完良久沒有出聲,好半晌好對青年點點頭:“嗯,我知道了。小黃,你也累了,去休息吧,我照看小影。”
“夫人,我去外面守著,有事叫我。”小黃利落的離開,他一個大男人守在病房確實不太好,還是將空間讓給一對母女。
“傻孩子,你怎么盡鉆牛角尖兒。”沒外人在旁,劉夫人沒好氣的責備女兒,眼見著孩子臉色慘白,本想多說幾句,又沒舍得。
夜色流逝,漸漸向黎明靠近。
劉影醒來時望見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一個掛鉤,上面掛一瓶點滴,瓶子里的水一滴一滴的向下滴。
她定定的盯著藥水滴了好大會,意識慢慢回籠,感覺全身麻木不仁,幾乎失去知覺,好在腦子思維正常,試著抬起右手。
一只包裹著白布的手舉到眼前,看著那明顯短缺了東西的手,眼睛一下子發紅,她的手指沒了!
沒了三只手指,還怎么拿槍?
不能拿槍還怎么留在部隊?
不,不要!
幾縷心思浮過心頭,劉影激憤的大叫:“不!”
沒有哪個以槍為伍,以能握槍自傲的人能坦然接受無法摸槍的事實,劉隊長也無法接受這樣殘酷的結果。
“小影!”
劉夫人本以手肘支在小床頭柜上托著腮打瞇兒,被女兒的叫聲驚醒,一把撲過去,緊張的拿住女作的手:“小影,怎么了怎么了?是不是很疼?”
聽到熟悉的聲音,劉影近乎崩散的視線慢慢聚焦,呆呆的看了幾分鐘,呢喃叫一聲:“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