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再說什么,拿著畫稿離開了。
我知道,這種事他無法復現,我只是在拖延時間。
我需要一個幫手。
一個能看見我畫中信息,并且還愿意相信我的幫手。
我想到了我的發小,林悅。
她是唯一一個,在我被全網黑時,還偷偷發信息安慰我的人。
我畫了一幅畫。
畫上是一家我們大學時最常去的咖啡館,桌上放著一杯她最喜歡的拿鐵。
咖啡的拉花,是一個“救命”的口型。
我把這幅畫,當做普通的風景畫,發在了我那個已經長草的朋友圈里。
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看懂。
第二天,惡靈再次出門后,陸銘的靈魂急匆匆地出現。
“寧寧,我去了醫院。”
“婆婆的傷勢,被他用黑氣加重了。醫生說情況很不樂觀。”
我心中一沉。
“他想讓你眾叛親親離,讓你被所有人拋棄,這樣你的精神就會徹底崩潰,到時候就能成為最完美的祭品。”
他不僅要我的命,還要我在無盡的孤獨和絕望中死去。
正在這時,門鈴響了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,以為是惡靈回來了。
陸銘的靈魂瞬間躲回黑貓體內。
我走到門口,通過貓眼向外看。
是林悅。
她一手拿著手機,手機屏幕上正是我昨天發的那幅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