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兒臣很擔心賢王。此次多虧了賢王,太子妃才幸免于難。”裴墨染拱手道。
皇上凝眉,眼神如刀刮在云清婳的臉上。
盡管沒有說,但云清婳也知道老畢登是什么意思。
他心里恐怕在想,為了救一個女人居然差點害死他的兒子,真不值!
亦或者,干脆就讓她死了算了,這樣云澈就不會受傷了!
“賢王仁義,仗義英勇,果真名不虛傳。賢王的救命之恩,臣妾不勝感激。”云清婳福福身,四兩撥千斤的說。
她用裴云澈的名聲說事,皇上即使想降罪,也不好說什么。
皇上睨了云清婳一眼,冷聲諷刺:“一個婦道人家去獵場作甚?太子,你連一個女人都管不住?”
裴墨染拱手道:“賢王與太子妃在林間偶遇,狼群突襲,這也是天災人禍,讓人始料不及啊。”
他畫外音就是,這是意外,賢王即使不救太子妃,也不一定能逃脫!
被兒子忤逆,皇上的眉頭一皺,手攥成了拳頭,眼中的怨氣、怒火溢了出來。
云清婳也膽戰心驚。
狗男人雖然在維護她,可硬剛皇帝,會不會太莽了?
“皇上,趙太醫師出藥仙谷,不如讓趙太醫給賢王看看?殿下的雙膝就是趙太醫看好的。”云清婳道。
皇上對趙太醫的醫術有所耳聞,不然上次他也不會特意派趙太醫給裴墨染看腿。
但是趙太醫為人散漫,嗜酒如命,所以進入太醫院十年還是個小小太醫。
“他人還在皇宮,恐怕天亮才能到。”皇上嘆息。
云清婳道:“臣妾擔心殿下的雙腿,所以此次秋狝把趙太醫請來了。趙太醫此刻就在帳外候著。”
皇上眼中的怒氣消散一半,“召他進來!”
“是!”御前太監立即宣召。
趙太醫進來后,皇上立即命他把脈。
他捏著裴云澈的腕,唉聲嘆氣,臉色愈來愈陰沉,“唉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“你嘆什么氣?云澈究竟怎么樣了?”皇上的心都被提了起來。
裴墨染也很好奇。
云清婳的嘴角上揚。
穩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