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寧一手緊緊攥著他勁瘦的腰,一手攀在他肩膀,臉蛋上透著高燒暈開的粉紅。
“西宴”
細碎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,她尾音發顫,“我沒力氣了”
帶著幾分撒嬌的親昵。
下一刻,她被騰空抱起,雙手下意識地圈住男人的脖頸。
懷里的人身上滾燙,陸西宴被她的話喚回幾分理智,睨著她泛著霧氣的眼眸,喉結滾動,隨即抱著她往樓上走。
打開一間臥室,入目是冷色調的裝潢,闖入鼻尖的是男人身上同款的香氣。
是他的臥室。
安寧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,迷迷糊糊地被人放在柔軟的床榻上。
感受到那溫暖的懷抱要離開,安寧連忙抬手捉住。
“你去哪兒”
她指尖牢牢攥住他的指尖,不讓他走。
陸西宴站在床邊,迎上她霧氣氤氳的眼睛,“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。”
語氣是難得的溫柔,聽得安寧心頭一顫。
“我吃過退燒藥了”
安寧攥著他的手不松開,“你陪陪我,好不好?”
泛著霧氣的雙眼,白里透紅的肌膚,軟到人心坎里的語氣,都像是一場盛大的邀請。
陸西宴的理智已經將那股欲火壓了下去,此刻又被她點上來。
“安寧,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?”
“我當然知道”
回憶和現實交錯間,安寧杏眼涌上晶瑩的淚水,“西宴,我真的好想你”
想到連骨子里血液里都在叫囂著“陸西宴”三個字。
這句話徹底擊垮了陸西宴殘存的理智,猶如一把烈火燒在他心上。
他忽地俯身,額頭輕抵,聲音沙啞,“不后悔?”
“不——唔——”
一個“不”字剛出口,安寧的唇瓣被他堵住,心臟處像是被什么東西徹底填滿了似的。
千瘡百孔的心,好像在這一刻才止了血結了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