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過花廊,一側桃花正盛,他目光一掠,忽然想起昨夜那女zixiong前的淡紅蠟印,頃刻唇角微勾,眉間不自覺多了幾分閒意。
剛轉過廊角,卻幾乎與人撞個正著。
「何事橫衝直撞?」他眉頭一皺,語氣微沉。
來人定睛一看,臉se驟變,瞬即跪倒,聲音發顫:「王、王爺,宋娘zi暈倒了!」
「怎麼會昏倒?」他沉聲問。
緊隨於shen後的小廝戰戰兢兢地答dao:「杏兒姑娘說,宋娘zi是在浴桶裡昏的,不知是否淹了shui……」
湘陽王聽罷,毫無遲疑,大步liu星地轉向偏院的方向,每一步都帶著雷霆之勢。
趕至偏院,便聽見廂房內傳來杏兒慌亂的呼喊——
「你們別進來!娘zi、娘zi尚未穿衣……娘zi,您醒醒……」
門前的僕役和侍衛亂作一團,進也不是、退也不是,急得直跺腳。
「讓開!」親王聲如霹靂。
眾人嚇得齊退至門側,噗通跪地叩首:「參、參見王爺!」
他猛然推門而ru——
ruyan的是一室狼藉。shui灑了一地,宋楚楚shen無寸縷,面se蒼白,雙目緊閉,濕漉漉地躺在地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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濕髮凌亂。杏兒跪在她身側,正手忙腳亂地想用薄毯遮掩她的身子。
湘陽王心頭驟然一緊,快步上前,半跪在她身旁,探指於她頸間,感受那脈搏流動,又以手背貼上她臉頰——一片冰涼。
他神色一沉,聲音裹著殺氣:「怎麼回事?!」
杏兒嚇得渾身一抖,連忙跪地:「王爺恕罪!奴婢、奴婢去喚娘子用膳,娘子怎麼也不肯出來,奴婢…奴婢在外面等了許久,不見動靜,覺得不對勁才闖進去……發現娘子她……她就暈倒在浴桶裡,奴婢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她拉出來……」
湘陽王不再多言,將宋楚楚攬入懷中。溫軟的嬌軀貼上他的xiong膛,觸手卻是濕透的冰涼。
「備軟轎。傳大夫至怡然軒。」他沉聲吩咐。話畢,他目光落在杏兒身上,語氣平靜的可怕:「妳便是如此照看主子的?」
杏兒嚇得魂飛魄散,伏地叩首:「求王爺恕罪!」
「押入柴房,待本王發落。」
一名侍衛已上前將嚇呆的杏兒拖起,押往柴房。
親王壓抑的怒氣籠罩整個偏院。無人敢說一言。
直至門外傳來回報:「王爺,軟轎已備好。」
湘陽王把宋楚楚橫抱而起,薄毯勉強掩住她大半的肌膚,卻仍露出光潔的肩頭和半截雪白的大腿。踏出門檻前,他冷冷望向滿地跪伏的下人,聲音如寒鐵撞石:「誰敢多看宋娘子一眼——挖眼。」
一語落地,無人敢抬頭。
宋楚楚睜開眼睛時,入目的是全然陌生的雕花拔步床頂。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藥香,身下的床榻柔軟舒適。她怔了一瞬,竟不知自己身處何方。
「宋娘子,您醒了?」
溫柔的女聲響起,一個面生的侍女輕步上前,小心扶她坐起。宋楚楚望著這張陌生的臉,心頭湧起一陣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