聚光燈閃爍,熊先生致辭完畢。
整理好西裝從臺上走下,朝沈諭伸出手:
“我們是一樣的人,”
“曾經滿懷希望的熱愛這個世界,”
“最后卻被現實擊潰。”
“現在,我們一起離開吧。”
熊先生牽強的笑著:“其實我該感謝你發現了這里,否則我這樣優柔寡斷又懦弱的人,應該無法下定決心離開。”
“你,應該也覺得現實很痛苦吧?那不如死去好了。”
沈諭平靜的抬眸,并沒有伸出手,
“你的觀點并沒有說錯,但適合不說。”
她后退一步,“于任何生物而言,如果活著和死亡的本質無異,那便沒有了存在的意義。”
“可對我來說,我有活下去的意義。”
她閉上眼,腦海中閃過很多東西。
熊先生見她不買賬,也冷冷的收回手:
“為了仇恨而活下去,有意義?”
他的西裝開始蠕動,無數粘膩shi軟的觸手從下鉆出,想要腐蝕沈諭的身體。
沈諭抬起猩紅的眼眸,快步走過去,指尖撫上他丑陋的面容。
熊先生猛地愣在原地,怪異的肢體之上,那顆唯一保留人類特征的頭顱偏著看向她。
那些觸手帶有腐蝕性的粘液,順著沈諭的腳踝攀附而上。
緩慢侵蝕她的肉體。
而沈諭的血霧無法越級吞噬等級極高的副本boss熊先生,看起來已經毫無退路可言。
但她只彎唇笑著,眼神誠懇的站在他面前。
沈諭踮起腳尖,平視的目光同樣也是平等和尊重。
然后難得溫和的告訴他:
“熊先生,你也錯了,”
“錯的很徹底。”
血霧順著沈諭的長發揚起,鉆進他的七竅。
沈諭笑的很明媚:“盡管人生中總會遇到很多,讓你覺得煩悶苦惱的事情,”
“可就像我偶爾會期待明天早上的太陽那樣,人是為了能掀起內心波瀾的幸福活下去的。”
而她清醒的知道,她的心并沒有死。
熊先生怔愣的片刻,下意識將觸手顫抖著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