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想象不到十年前,善水的自己竟然會溺死在這里。
沈硯珩跟著母親的視線瞟向窗外,死死握緊了拳頭。
父親有錯,他那平妻更加有錯。
憑什么她和母親同時落入水中,她還能好好活著。
而母親溺于水中十年,該多么痛苦。
得了信兒的賈掌柜,青著一只眼圈,再次親自端著托盤上了樓,只是那盤中點心卻是換了樣。
“侯夫人,這是您最愛的碧螺春、桂花糕,小的已讓廚子專門做了您最愛吃的桂花魚、山海兜和元修菜,您看您還有什么需要的?!?/p>
孟南枝掃了眼他青得發紫的左眼,只當他是因著長子,才知道了自己的飯菜喜好,便笑著又點了幾道次子喜歡的菜。
賈掌柜恭敬地準備躬身退下,卻聽孟南枝又問道:“掌柜的,你可知這大衍湖是如何抽干了水,又為何這么多年不再存水。”
見他有些微怔。
孟南枝突然發覺自己的問題對一個掌柜來說可能有些為難,便擺了擺手道:“算了,你下去吧。”
賈掌柜躬著身子出了雅間,他知道啊,他還參與了呢,可是他不能說啊。
他可是在將軍面前發了毒誓,天知地知他知將軍知,剩下的誰也不能說啊。
揉了揉還生生發疼的左眼,賈掌柜覺得他來做這個掌柜真是倒了八百子霉。
同伴都說他命好,天天坐吃鮮珍。
可他們哪知道他受的都是什么奇葩的苦。
不就沈世子帶著侯夫人來沒去通知將軍,就被將軍打了黑拳。
今日侯夫人和沈二公子來了,沈世子沒來。
他不去,總不會再被挨打了吧。
將軍是真的有病,打完他竟然還在沈世子的雅間里坐了整整一夜。
將軍該不會對沈世子有什么非分之想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