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名字在她腦海里變得無比清晰。
他要的不是柳氏集團,他要的是秦東的命。秦東知道太多周家的秘密,周振邦倒臺,周文軒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清理掉所有知道內(nèi)情的“外人”。
特派組被當成了刀,而現(xiàn)在,這把刀調(diào)轉(zhuǎn)了方向,周文軒就用了更直接、更狠毒的辦法。
“柳總,我們……我們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小雅六神無主,“要不要報警?跟他們解釋清楚?”
“解釋?”柳月嬋反問,“跟誰解釋?跟發(fā)出這張通緝令的人解釋嗎?告訴他們,他們搞錯了,秦東是無辜的?”
小雅說不出話來。
“在他們眼里,秦東現(xiàn)在就是一顆必須被拔掉的釘子。特派組想找他澄清案情,而另一批人……想讓他永遠閉嘴。”柳月嬋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看著腳下這座城市的夜景。
迷霧還沒有散去。
風(fēng)暴,才剛剛開始。
她沉默了很久,久到小雅以為她不會再開口。
然后,她轉(zhuǎn)過身。
“把公司所有能動用的備用金,全部轉(zhuǎn)到我的私人賬戶上。”
小雅一驚:“柳總,這是違規(guī)的……”
“執(zhí)行。”柳月嬋的語氣不帶任何情緒,“另外,幫我準備一套不起眼的衣服,還有一部新的,干凈的手機。”
“您……您要去哪兒?”
“去找他。”
柳月嬋拿起自己的大衣,沒有再看小雅一眼,徑直向外走去。
她不能等。
她不能把秦東的命,交到陳振華手里,更不能交到周文軒的屠刀下。
走出會議室,她拿出那部舊手機,撥通了另一個號碼。這個號碼,她已經(jīng)很多年沒有打過了。
電話響了三聲,被接通了。
“是我。”柳月嬋說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,傳來一個蒼老而沙啞的男聲:“大小姐,你終于肯打電話給我這個老頭子了。”
“福伯,”柳月嬋直接切入主題,“我需要你幫我找一個人。”
“誰?”
“秦東。”
她停頓了一下,補充道。
“活的,我要見人。死的,我要見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