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一推開,秘書小雅正趴在桌上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聽到動靜,她猛地抬起頭,看到柳月嬋,整個人都愣住了。
“柳……柳總!”小雅沖了過來,眼眶通紅,“您回來了!您終于回來了!”
“我回來了。”柳月嬋扶住她,“別哭。告訴我,發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公司……公司的賬戶還凍著,好幾個項目都停了,合作方都在打電話……”
“我問的不是這個。”柳月嬋打斷她,一字一句地問,“秦東呢?他為什么關機?”
小雅的身體僵住了。她低下頭,不敢去看柳月嬋。
“說。”
只有一個字,卻像是一塊冰砸在小雅心上。
“秦總他……”小雅的聲音開始發抖,帶著哭腔,“秦總他……出事了。”
“他在哪兒?”
“我不知道!”小雅終于崩潰了,“柳總,我真的不知道!特派組的人來過,他們把秦總辦公室的東西都帶走了!然后……然后今天下午,內部系統就收到了警方的協查通報……”
柳月嬋的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,幾乎無法呼吸。“什么通報?”
小雅哆哆嗦嗦地打開自己的工作平板,調出一份文件,遞了過去。
那是一份通緝令。
照片上的人,是秦東。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在某個碼頭,光線昏暗,拍得并不清晰,但柳月嬋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。
姓名:秦東。
事由:涉嫌暴力抗法,重傷逃逸。
通緝令下面還有一行小字:該嫌疑人受過專業格斗訓練,極度危險,如發現線索,切勿自行接近,請立即報警。
“重傷……逃逸?”柳月嬋的手指劃過那兩個冰冷的詞,一股寒意從脊椎升起,瞬間傳遍四肢。
她想起了秦東。那個永遠站在她身后,沉默寡言,卻能解決一切麻煩的男人。那個會為她一句“想吃城西的餛飩”而開車橫穿整個城市的男人。那個在無數次危機中,對她說“有我”的男人。
現在,他成了通緝令上“極度危險”的逃犯。
“這是假的。”柳月嬋開口,聲音不大,卻很清晰。
“柳總?”
“這是圈套。”柳月嬋放下平板,“他們放了我,卻給他安上了一個新的罪名。一個比‘走私’更嚴重,更致命的罪名。”
走私案,證據不足,可以翻案。
可一旦坐實了“暴力抗法”,他就徹底沒有回頭路了。一個重傷的人,怎么“暴力抗法”?一個被他們當成核心人物控制起來的人,又怎么“逃逸”?
謊言。
從頭到尾都是謊言。
周文軒。
這個名字在她腦海里變得無比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