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安撫下,沈瑤停止啜泣。
只是,她執(zhí)意要給蘇錦繡道歉。
吩咐服務(wù)人員送來兩杯特制的雞尾酒后,沈瑤端起其中一杯直接一口干,另一杯則是遞到蘇錦繡面前說:“姐姐,是我的錯(cuò),我給你道歉。”
“喝了這杯酒,我們就是好姐妹了。”
玻璃杯的碰撞聲清脆如刀,薄荷葉在橘紅色液體里緩慢沉浮。
蘇錦繡沒有接。
她護(hù)住孕肚后退半步,目光平靜地望向許山河說:
“我懷著孕,不能喝酒。”
沈瑤卻再次哭啼啼開口:“姐姐,這只有一點(diǎn),不礙事的。你是不是不愿意原諒我?”
下一刻,許山河的聲音如期而至,只有一個(gè)字:
“喝!”
面對許山河的怒喝,蘇錦繡終究沒忍住落了淚。
她接過遞來的雞尾酒,萬般不情愿,用盡最后的力氣哀求說:“許山河,我現(xiàn)在懷著的,是你的親生骨肉。”
這句話似乎觸犯了許山河的逆鱗。
他瞳孔驟然收縮,仿佛被什么尖銳物刺中了要害。
他陡然站了起來。
“那又怎樣!”
“如果不是你死皮賴臉纏上我,這個(gè)孩子根本不會存在,要是沒了那也是皆大歡喜。”
冰冷的話語如同尖刀刺進(jìn)心臟,攪得蘇錦繡心在泣血。
虎毒尚且不食子。
許山河怎么能夠如此殘忍?
心中的悲痛無以復(fù)加,蘇錦繡淚如雨下,將酒杯中橘紅色酒液一口灌入。
液體滑過喉管的灼燒感異常清晰,混著未干的淚水咸澀發(fā)苦。
難以言喻的怪味襲來。
像是摻進(jìn)了什么不該存在的東西。
望見沈瑤嘴角勾起的笑容,蘇錦繡意識到不對勁。
她喝的,
根本不是酒!
腹中突然炸開的劇痛證實(shí)了猜想,血色迅速從她臉上褪去。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