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調整坐姿,讓沈瑤躺在了自己懷中,毫不客氣地朝著蘇錦繡呵斥:“你還愣著干什么!”
望著許山河眼中的冷漠,蘇錦繡明白自己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。
這時,胎動突然劇烈起來,像是腹中孩子在替母親發出無聲的抗議。
蘇錦繡心中悲涼無比。
盡管她和許山河的婚姻是因為一紙契約,可不管如何,她終究還是許山河明媒正娶的妻子。
婚禮那日,他也曾說會讓她一世無憂。
現在,她這個妻子卻如仆人一樣,被要求服侍沈瑤。
蘇錦繡緩緩靠過去,顫抖著手。
孕肚抵住茶幾邊緣的瞬間,冰涼的觸感激得她打了個寒戰。
由于已有數個月身孕,她難以長久站立。
這會兒腿腳已經有些發麻,還想繼續走一步,卻一個踉蹌身體傾倒下去。
就在她倒地時,許山河卻突然推開了沈瑤,及時地將她抱在懷中,久違的溫暖令蘇錦繡有些恍神。
在許多個夜晚,她都有這種感覺。
可抬頭一看,只看見許山河那一對冰冷的眸子,一只大手也攀上了她的臉,拇指死死鉗住了她的下巴。
他指腹的老繭磨得人發疼,身上的女士香水味令蘇錦繡有些作嘔。
“你就這么自甘墮落么?”
“還真想跪著服侍一個外人,你不要臉,我還要臉呢!”
冷冽的話語如同針刺。
即便蘇錦繡的心早已千瘡百孔,但還是帶來細細麻麻的刺痛。
胎動愈發頻繁,腹中孩子仿佛在焦躁地翻騰。
可許山河并沒有注意到自己是體力不支倒下,反而篤定自己是為了離婚,連臉面都不要了。
蘇錦繡嗤笑一聲,沒有辯解。
而望著兩人這親密的姿勢,沈瑤眼中閃過一絲羨慕。
她再次裝作柔弱說道:“山河哥哥,都怪我,要不是我提出那樣的要求,姐姐也不會故意給你丟臉。”
“你要罵就罵我吧……”
精心燙卷的發梢掃過許山河手背,帶著撩人的癢意。
說著,沈瑤眼眶泛紅,已有淚水流出。
許山河連忙松開蘇錦繡,將沈瑤抱在懷中,安慰說道:“瑤瑤,不關你的事。”
他掌心在沈瑤腰后摩挲,發出窸窣的響動。
在安撫下,沈瑤停止啜泣。